双拳,牙齿咬得嘎吱作响,“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他第一次直呼龚袭的名讳,已是怒火中烧。
燕开迈开双腿,却是直奔那栅栏大门方向而去。
阎三更赶紧把燕开的手臂拽住,“不要冲动。”
燕开回头瞪着阎三更,“你放手!”
两人之间一拽一吼立马引起了周围其他甲士的注目。阎三更眼珠一转,赶紧勾住燕开的肩膀,“你不能长点脑子!”他把燕开的脖颈死死按住,不让燕开抬头,同时高声喊道:“龚将军把他们关在里面肯定有他的道理,容不得你在这里放肆!你是想让其他兄弟看笑话吗?”
燕开顿时打了个机灵,顿时停下了挣扎,默默垂着脑袋。
阎三更保持按住燕开脑袋的姿势,同时无奈地对周围围观的那些甲士说道:“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咱俩有几个同乡兄弟也在里面,这勺子就忍不住他的狗脾气。”
周围甲士闻言互相看了几眼,也就各自散开忙碌去了。
阎三更夹着燕开的脑袋,又躲到了两间帐篷的夹缝之间。他看看左右无人,这才把燕开松开。
燕开眼中还有怒气,但就像是之前面对阎三更一样,他将怒气压在心底,对阎三更平静地说道:“刚才是我冲动了。”
“门口这么多人,你是眼瞎了?”阎三更白了燕开一眼,“老子没被你害死,还真是命大。”
燕开扭头望向栅栏方向,“看守并不严密,我们从可以从旁边混进去。”说完这话,他也不等阎三更,径直出了两人的藏身处。
阎三更用手扶额,无奈说道:“老子早晚被你害死。”
两人又在营帐之中一番穿行,见到路上不少甲士已是三三两两在外群聚,这也使得他们二人的匆匆身影不会显得过分突兀。
绕出一个小圈,燕开寻了个人烟稀少处,随手掰断了几根木栅栏,一缩身进了栅栏之内。
阎三更同样钻入栅栏,倒是不忘将那几根断裂的木板子有模有样地耷拉在一起,“平时都是别人给老子擦屁股,这下好了,倒是要我给你收拾烂摊子。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燕开并未理会阎三更的嘟囔。他身子微微颤抖,快步向篝火方向行去。他那些旧部,多数围绕在篝火边上,怕是彻夜未眠。
其中一名头绑纱布的甲士刚刚从军帐中钻了出来,也往篝火旁边一挤,“挪个地方。”他身边那个甲士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动了动屁股。
倒是另一个稍显年轻地甲士开口说道:“刘哥,你也睡不着啊。”
“娘希匹。”头顶纱布的老刘吐了口唾沫,“外面还在打仗,我们在这里被人当动物看,谁他娘睡得着。”
年轻甲士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可别想了。”老刘哼了一哼,“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
年轻甲士大惊失色,“刘,刘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可别吓我。”
老刘瞥了那人一眼,“你小子还是太年轻,咱们怕是卷进祸事里面咯。这点你还看不出来?”
“怎么说?”年轻甲士朝老刘那儿凑了凑。
老刘打了个哈欠,“咱们跟着小燕将军出去做事,回来就被软禁起来给人当野兽看。里面的弯弯绕绕,你还想不清楚?”
“啊?”年轻甲士一脸疑惑。
老刘白了他一眼,“蠢货,龚袭肯定是忌惮小燕将军功高盖主了。咱们啊,就成了替罪羔羊。”
周围一众甲士或多或少叹了口气,显然是有不少人猜到了这个结果。
突然有人斜里插出一句话来,“那要是给你个机会,你是帮小燕将军呢,还是帮龚袭呢?”
“你说的是什么蠢话?”老刘头也不回地说道:“龚袭那小老头把咱们兄弟当工具,小燕将军才把咱们当人看呢,这还用选吗?”说完这话,他才回头去看,却见到了一个陌生的面孔,“你?你是谁?”
阎三更笑着露出满口白牙,“你刚刚说的,我都听见了哦。”
老刘双眼一瞪,顿时满头大汗,“那个,这位兄弟,我刚刚就是喝了酒,这个,说的话做不得数啊……你可千万不要和龚将军说,我,这个……”
“老刘!”阎三更一巴掌拍在老刘肩膀上,“拿出点气魄来!老子可不是那种告密的小人。我只是觉得啊,你以后称呼龚袭的时候,别说什么小老头,直接说个老秃驴,这样骂着才爽快。”
“你,你到底是谁?”老刘吓得脸色发白,周围甲士更是不明所以地望着阎三更。
“我?”阎三更哈哈大笑,“当然是来救你们的人啦!”
“不对!”有个眼尖的甲士认出了阎三更的身份,“你是马贼,那个乱匪!咱们落得这种地步,全部都是因为你!”
阎三更叹了口气,“没劲。”他举起双手,“好吧好吧,戏台是你的了。”说完这话,阎三更便侧开了身子,让出身后黑暗。
众人抬眼望去,便见到另一个熟悉人影从黑暗之中踱步而出。
燕开深深吸了口气,随后沉声说道:“各位兄弟,燕某来迟,为难你们了。”
篝火四周甲士轰然起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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