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之威惊诧,半响说不出话来。他们不由将目光,投向刀刃来处。只见到阎三更坐在马上,还保持着那掷出利刃的姿势。
燕开回头瞪着阎三更,惊讶高呼,“阎三更?”
“哟!燕开,咱们又见面啦。”阎三更转了转胳膊,将手臂收了回来,“不用太感激我,我这不过是一时手滑。你可千万不要太感激我哦。”
燕开脑中哪有感激之情,他此刻心里唯有恼怒,“阎三更!谁要你多管闲事!”
“你这臭小子,还真是不知好歹。”阎三更从腰间抽出雪静直刀来,“怪不得你爹要杀你,我要是你爹,早几年就被你气死了。”
无论什么时候,阎三更都不会放弃占别人便宜。
燕开怒视阎三更,还没来记得说话。“城墙”上的龚袭已经冷笑出声,“逆子!你还在本将面前和那乱匪眉来眼去!你还敢说你问心无愧?”
“义父!”燕开顿时有些慌了手脚,“义父事情不是你想象的这样,孩儿与那阎三更绝无瓜葛!还请义父明察!”
“明察?”龚袭继续冷笑,“我看的清清楚楚。若非你与那乱匪苟且,那乱匪岂会赶来救你?燕开啊燕开,你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
燕开这时真是百口莫辩。
阎三更却在远处哈哈大笑,“龚袭老头儿!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心里想做什么大家都看得清楚,还在这里欲盖弥彰!你以为我们和燕开一样,都是个傻子吗?”
燕开疑惑地回头看着阎三更,他倒是好奇阎三更想说什么,也就把阎三更嘴里那些屁话给忽略了过去。
阎三更用手做出喇叭状,对着在场所有人大喊,“龚袭老头儿,你不过是妒忌你那傻儿子在军中比你更得人心!想要将他除之后快!可怜这个傻子,还以为与你父子情深!你们可都看清楚了,你们的龚袭将军,就是这么个嫉贤妒能的伪君子!比猪圈里的猪粪,更加臭不可闻!”
“你!你!竖子!竖子!”龚袭被阎三更说的额头之上青筋暴起,他伸出手指指着阎三更,指尖晃个半天,却是连半句话也说不清楚。
龚袭狠狠一拳砸在“城垛”之上,随后挥臂高呼,“步卒出寨!现在出击!杀死阎三更与燕开者!官升一级!赏银百两!”
“老狗!”阎三更骂得还不过瘾,调转马头,对着龚袭拍着屁股,“你这老狗还想杀我?你这老狗,也只配跟在老子身后吃屁!”
龚袭猛得一拍“城垛”,整个人几乎是压在“城墙”之上,“杀阎三更者!官升三级!赏金百两!”
墙上墙下,士卒之间嘈杂出声。
阎三更却是哈哈大笑,挥舞着双手,还准备骂上几句。
燕开突然暴喝出声,“阎三更!”
阎三更被燕开一喝,倒是安静了下来,“兄弟,我可是在帮你。”
“我不需要。”燕开不去看他,扭头望着“城墙”,“义父,方才阎三更说的,可是事实?您因为担心孩儿与你夺权,所以要杀孩儿?”
龚袭稍稍冷静了一些,却没有回答燕开,只是冷哼了一声,满是不屑。
燕开却是从这声冷哼之中,听明白了一切。他默然而立,缓缓垂下头来。
四周甲士见他低头,纷纷迈步过来。
燕开将手中长枪,往地上重重一顿。
“嘭”的一声,含霜枪尾插入土中,裂土开石。
四周甲士面面相觑,被这威势吓得不敢上前。
龚袭连连冷笑,“燕开!你还想负隅顽抗?”
燕开摇了摇头,突然双膝跪地,“小人这条命,便是义父给的。义父想要拿去,尽管拿去。”
阎三更在远处出声说道:“燕开,你还真是脑子有病吗?龚袭一直都在利用你!”
燕开并不理睬阎三更,只是自管自地说道:“小人这条贱命,义父只管取走。但是,小人在临死之前,求龚将军一件事情。”燕开向着龚袭深深拜倒,“树林之中,还有百余弟兄,请将军高抬贵手!所有罪责,皆因我一人而起,也应以我一人而终!弟兄们,都是真真男儿!他们不该枉死于此!”
龚袭面颊抽搐,片刻之后,依旧不为所动,“燕开,你还是如此天真。”
燕开浑身一震,整个背脊都佝偻了起来。他强忍眼泪,再次高呼,“求龚将军!高抬贵手!”
远处阎三更脸上已经全无笑意。他叹了口气,低声说道:“燕开,你还真是个傻子。”他猛得提高音量,对燕开大喊,“燕开你这个白痴!你这么想死,就以为能够得偿所愿?可惜,这世上还有很多人,不想你死!”
话音落时,一排排燕开麾下甲士,从树林之中冒出头来。
他们饱含热泪,前赴后继地涌出林外。他们挥舞着各自兵器,向着龚袭军冲杀而去。
“兄弟们!”阎三更拽紧缰绳,振臂高呼,“把你们那个蠢货主帅燕开,给老子抢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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