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为他们求情?内阁几位大人都是这个意思吗?”
“只是微臣和明臣是这样想的,刘一燝刘大人却认为他们必须受到惩治,如今太子已经死去,日后这龙庭自然就是殿下所有,为何不能宽洪大量,以示殿下恩德,这些人虽说之前曾冒犯与殿下,不过他们可都是铁骨铮铮的正直之士,在那种情况之下,慷慨赴死,不可是心中有鬼之人能够做到的!”
朱由崧端起热腾腾的茶水,沉吟半晌,却没想到东林党人却不帮他们东林党人自己,而这些原本的齐楚浙党如今的大学党,理应是东林党的敌人,现在却又站出来为他们说话,这其中的意味就耐人寻味了,或许方从哲真是看到了杨涟他们的骨气才会为他们说话,不过整个大学党都愿意救出杨涟他们,恐怕就是为了留下证据,好占据与东林党之间的优势,毕竟杨涟他们无论怎么说,都是东林出身,他们的事情,对东林党的影响是极大的,如果他们以小团体的形式受到了惩处,甚至是被斩立决,他们东林党自然没有了滞碍,留着他们,反而对东林党不利。
朱由崧说道:“不知者不罪,或者功过相抵,虽然都这样说,不过在律法当中却并没有这种规定,他们所作所为毕竟是附逆,这次判决原本就是三法司会审的判决,然后又通过了上议院的同意,我也很难翻案……”
“殿下,当年永乐之时成祖陛下,杀方孝孺不过是一时之快,却将大明文人的忠诚和气节也给杀死了,殿下您可不能犯同样的错误!”听到朱由崧的推诿,方从哲不禁着急了。
朱由崧摇了摇头,杨涟、夏允彝等人在朱由崧看来,在史书上都曾经留下了美名,自己也不想杀他们,更绝对不是逞一时之快,不过他是不想破坏自己建立起来的规则,如今他大权在握,只要他一说话,即使是议会也不得不按照他的意愿来做,然而这就违反了他将大明的帝位变成一个地位超然而权力下放的位置的计划。
朱由崧说道:“方大人,我不能推翻三法司组成的法院以及上议院的决定,如果你想救他们的话,我可以在他们配审判之后,发布特赦令!“
“士可杀不可辱,殿下,让他们对簿公堂,根本就是……”
方从哲话还没说完,朱由崧便摇摇头,说道:“这绝对不是侮辱他们,任何人做错了事情,就必须受到惩治,而他们也不例外,我的特赦令让他们可以免于死刑,不过必须要到南洋去作为宣抚使,教化土民,让他们服从王化,毕竟日后那里将会有大量的大明移民,一来算是赎罪,二来也算是为我们大明做些贡献了!这一点必须要给他们说清楚了,不要让他们太过想不开了!”
对于朱由崧的回复,方从哲并不太满意,不过也无法可说,虽然被远远发配,毕竟他已经保住了杨涟他们的性命。
在此时,春风刚刚吹来的四月份,辽东赫图阿拉,后金的都城当中,努尔哈赤派人在城外学着汉人筑了一个高高的土台,自己在上面迎着风宣读自己的讨明檄文。
“大金国主臣努尔哈赤诏告于皇天后土曰:我之祖父,未尝损明边一寸草土……欺凌实甚,情所难堪,因此七恨之故,是以征之!”
下面阿敏不禁摇摇头冷哼道:“不就是到抚顺抢劫吗?怎么还要这般费事,要是让明人知道了去,早做了准备,我们岂不是麻烦!”
也就是作为四大贝勒之一的阿敏能够这般发牢骚,他父亲是努尔哈赤的弟弟舒尔哈齐,因为舒尔哈齐想要自立,而被努尔哈赤处死,虽然阿敏依靠皇太极等人的力量活了下来,不过这也让阿敏对眼前的努尔哈赤也不怎么恭敬,此时的后金并不是一个封建政权,更像是一个部族联合体,四大贝勒都拥有自己的军队和子民,只是依靠着血缘关系和实力的强大,努尔哈赤才能够指挥得动后金的力量。
身旁皇太极听到阿敏的牢骚,笑道:“凡事名不正则言不顺,我们这次虽是为抚顺的粮草财物,不过有了这个名头,儿郎们下手的时候,也不必有什么拘束,至于说是泄密,抚顺城里有那位大人为我们做内应,就算是泄密,抚顺城也不会有什么防备,就算是有防备,那人恐怕也会将他们拆卸到一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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