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的东西,而且在皇帝五辂当中,又以玉辂最为珍贵,这次朱由崧前来,居然是乘坐这种天子车驾,价值就是大逆不道。
“这些老朱家的子孙,一个比一个混账!”周嘉谟在心中不禁暗骂:“北京刚刚发生了政变,万历皇帝生死未必,太子跟这个北海王,居然一个接一个地要当皇帝,这位被海王可是还有父王在世的!”
“不知车中何人,居然敢用太子车驾!”周嘉谟等人还没等站出来,就看一个不到二十的少年站出来挡在了车驾之前喝道。
“怎么停了下来,还没到六部呢,还真有人敢挡我啊?”朱由崧从天子玉辂当中钻了出来,不过他身上只是穿了一身蟒袍,并没有穿龙袍,这让那名少年倒是放下心来,朱由崧直接坐到车沿上,道:“你是什么人?我做我的马车,关你何事?”
“在下广东南海陈子壮拜见殿下,如今殿下身为一藩王,却是用天子车驾,于理不合,还请殿下更换车驾!”陈子壮义正言辞,面对周围荷枪实弹的士兵,仍然面不改色。
这倒是让朱由崧十分欣赏此人,看了看四周,不远处就是那身穿朱红官服的周嘉谟等人,于是笑道:“原本我打算是到奉天殿再说的,不够既然人都到了,就在这里说吧!”
“周大人,邹大人,陈大人,皇上在此,为何不过来拜见?”朱由崧高声叫道。
既然被朱由崧点了出来,周嘉谟带着一干官吏来到朱由崧面前,很多人甚至怒视着朱由崧,在他们看来,朱由崧此举无疑是野心暴漏的表现,周嘉谟却平静地说道:“王爷,不知道皇上何在?难不成王爷已经登基?”
朱由崧笑道:“周大人,你也曾经做过吏部尚书,应该是见过我皇爷爷吧?”
周嘉谟点了点头,说道:“虽然皇上多年不朝,不过一些祭祀礼仪还是要参加的,下官自然加过皇上!”
朱由崧索性揭开玉辂的帷幔,将万历帝搀扶了出来,笑道:“既然周大人认得皇上,那么见到皇上为何不跪?”
“皇上?你怎么会……”面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万历皇帝,周嘉谟不禁有些手足无措。
万历帝苍老而沙哑的声音说道:“周卿,这也是天家家门不幸,当日我要废黜太子,那逆子便已经心生不忿,与辽东李如柏和阉人徐诵勾结,那徐诵原本就是通缉要犯,他却一直庇护,以至于没办法将之绳之于法,而且这次居然将京营大军调出北京,发动政变,若不是经枢密院忠良相救,恐怕也已经身陷宫中,只可惜如今北京六部和内阁诸卿都陷入逆子手中,怕只怕……”
实际上在南京担任官职的人,大部分都是因为在北京政治斗争失败,而来到南京担任闲职的人,很多甚至还曾经身居高位,因此认识万历帝的人也不在少数,而且还有成敬、郑贵妃等人一起出面,万历帝的身份已经确认无疑。
万历帝在南京重新回到皇宫之后,南方西北等地的省份也都纷纷表示臣服,并且愿意出兵讨伐朱常洛,不过都让万历帝给驳了回去,他明白这次动荡地却是让大明朝廷的威严受损,如果让各省督抚出兵,必然会增加各地方官的权力,而且万历帝也对朱由崧训练出来的军队有信心,因此决定只用京营来收复北京。
然而朱由崧接下来要他宣下去的几道旨意却让万历帝有些疑惑,改革议会,设立宪法,这两件事情几乎是把皇帝“批朱”的权力,收到了议会当中,那身居内宫的皇帝还会有什么权力?
“崧儿,这议会的权力太大,就不怕……”
朱由崧笑道:“皇爷爷,议会的权力并不是在一个人手中,如果议会变成了口径一致只会鼓掌的议会,那就只是个摆设,绝对不会有任何权力,况且我们皇家虽然放弃了批朱的行政权力,不过却掌握了枢密院,宪法上明确规定了,皇帝是枢密院的最高领导,枢密院各部直属于皇帝领导,这样就足够了!”
万历帝点了点头,突然笑了笑,说道:“只要将兵权握在手中,放弃批朱也没什么不可,我们不管这些行政手段了,正好百官也没办法向我头上扣帽子了,若是民间再民不聊生,那就是他们的责任了!”
朱由崧笑道:“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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