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诗教差点被朱由崧的话给噎死,不过他也没办法反驳,看了看朱由崧,叹道:“王爷,您不会真地见死不救吧!”
朱由崧叹道:“现在蓬莱城的粮食还能坚持多久?”
亓诗教说道:“那里的粮食还能坚持十天,如果削减的话,一个月也是能够挨过去的!这次我就是想来跟赵大人要些粮食度过这个难关的!”
朱由崧皱了皱眉头,说道:“一个月?恐怕他们不会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旦削减份额,他们肯定会马上煽动人群。而且济南这里也有几十万灾民,粮食也不会太多!”
朱由崧跟亓诗教没商议出什么对策,只能前往赵彦的巡抚衙门,谁料赵彦一看到朱由崧便叫道:“王爷,您可来了,我正等着您救命呢!”
朱由崧奇道:“你不会也是要问我借粮食的吧?”
赵彦脸色尴尬,说道:“下官这也是没法子了,要是搞不来粮食,外面那几十万灾民可就过不下去了!”
朱由崧说道:“你要问我借钱,我手里倒还真有几个,不过你要问我借粮食,那可就没法子了!”
赵彦此时却扭扭捏捏的,有些难为情,朱由崧道:“赵大人,有什么话,你就在这里说吧,若是能够解救那几十万灾民,就算是多付出一些钱财,我也是在所不惜!”
赵彦听到此言,脸色好过了些,说道:“王爷,其实今天我府里还来了一些人,孔先生、宋先生、徐先生,你们就出来吧!”
朱由崧脸色微冷,孔贞干、宋传典还有一个姓徐的人,这次山东地面上的大户,有一半都来了,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次绝对是有人想要趁火打劫。
朱由崧走过那几个人身前,孔贞干和宋传典不禁有些羞愧之色,而那姓徐的人却丝毫没有表情,不过这个人的相貌,朱由崧颇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是何许人,朱由崧道:“孔先生、宋先生,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只是不知道这位徐先生是何方神圣?”
“徐先生”笑道:“在下徐诵,现在是德王殿下的幕僚,这次时代替德王殿下与王爷来谈一谈此事!”
“徐诵?”朱由崧眯上了眼睛,说道:“我可记得太子大伯有一位太子赞善也叫做徐诵,不知道徐先生……”
徐诵笑道:“王爷好记性,在下的确是太子殿下的参赞!”
朱由崧冷冷地看着赵彦,这家伙还真是墙头草,不过来了一个徐诵,居然就马上倒到太子那边去了,朱由崧深吸一口气,说道:“不知道各位有什么好法子!”
徐诵捏着修长的手指,笑道:“如今山东百姓遭遇大旱,太子殿下、德王还有孔先生等人都不忍见到黎民受苦,而我们往年也有些存粮,现在倒也可以拿出来为山东百姓找一条生路,不过这些粮食都是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也不能随便就这么扔出去吧!”
朱由崧冷笑道:“说吧,有什么条件?”
“好,王爷果然快人快语!”徐诵轻笑一声,说道:“我们要五成铁路公司的股份!”
朱由崧眉头紧皱,徐诵的这个条件不可谓不毒辣,朱由崧现在手里也不过只有三成多的股份,要是给他们五成,朱由崧不但会丧失对铁路公司的控制权,而且还会威胁到晋商、乔家和北方勋戚的利益。
朱由崧开办铁路公司,自然是为了大明朝的发展,不过更多的却是为了勾结一批人,形成利益团体,来获得政治上的影响力,若是铁路公司被这些人弄去了,他的苦心可就白费了,反而会增强太子的力量,按照这些日子太子的心性变化,若是让他登基,自己那位在洛阳醉生梦死的父王福王朱常洵,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而且自己手中的股份不足,要喂饱这些家伙,必然会损害以晋商、乔家和勋戚的主体的北方财团的利益,自己虽然在这些人当中有些关系,不过朱由崧也明白,资本根本不讲情面,若是损及他们的利益,便是皇帝他们也敢拉下马来。
这才是真正的釜底抽薪,好一个妙计!
朱由崧冷笑道:“看来你们是吃定我了,不过这个条件我是不会答应的,我曾经说过,铁路公司的股份早已经分配完毕,若是想要尽可以等到铁路公司在证券交易所上市的时候,再去购买,赵大人,几位先生,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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