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米面肉鱼?这里的人居然能吃得这么好?”赵南星不禁惊奇了。
胡士相笑道:“其实我们大明也不缺粮食,只是南北运输困难而已,而在这里福王世子他们可以利用海运从大明南方、北海、东瀛、南越甚至是暹罗等地购买粮食,运输到这里,肉鱼这些东西,对北海发达的畜牧业和渔业都不成问题!”
赵南星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只是在这里我怎么没看到几个人影呢?”
胡士相笑道:“那是因为在这里青壮都被调出去修路了,每七天能够回来一次,而少年人则在学校里读书,那些妇人也被组织起来让他们做被褥、衣服和鞋子,按照北海王殿下的说法就是每个人都得给他们找些事情做,这样才不会胡思乱想!”
方从哲笑道:“这倒是个好办法,青壮出去修路,这些妇幼就成了他们的牵挂,也只能乖乖地给他们修路了,就算是有人蛊惑也不怕了!”
赵南星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手的确是好计,北海王虽然年幼,在经营管理上面却的确是有一套。而相比之下,太子……
刚刚想到这里,赵南星连忙驱散了这个想法,太子最近的行为虽然有些反常,却毕竟是正统。
二人在胡士相的引领之下,渐渐来到了学校,此时学校当中正在上课,校园当中充斥着孩子们清脆的读书声音。不过令赵南星奇怪的是,这里的塾师却都是一个不及弱冠的少年,心下疑惑,便问胡士相。
胡士相说道:“这些小塾师可都是在北海的徐子先培养出来的英才,是借着这次机会,前来实习,也就是国子监监生的历事。”
看到这里,赵南星实际上已经再没有疑问了,按照这种管理,只要银钱足够,就绝对没有问题。而铁路公司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光启动资金就有一千多万两,如今还不断有一些士绅前来北海公司打算入股。
再看看晴朗如洗的天空,赵南星心中却又升起一丝疑虑,北海王的能力毋庸置疑,而皇帝又预言了今年的百日之旱,若是这百日之旱真的发生,而北海王却凭借资金赢得了这些灾民的民心,那么太子的位置真能够坐得稳吗?
想到这里,赵南星便再也没有心思继续在这里考察下去了,他不过是确认一下这里没有变乱的可能,既然已经确认了,那就需要考虑一下如何对待北海王的强势崛起了。
赵南星当天就快马加鞭,赶回了京城,并且以讲经的名义前往慈庆宫去见太子,大明朝的内功外廷联系很少,与太子的交流,也只能借着讲经的名义来进行。
一路上风风火火,赵南星刚刚进入慈庆宫,便被一股子青烟给熏了出来,此时赵南星却发现慈庆宫当中,居然有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的道士在高台上舞着木剑,旁边七盏灯按七星排列,风雨雷电四部令牌安放在桌上,两只牛油红烛已经被点燃,黄符、鸡血、朱砂俱全。
赵南星在定睛一看,却发现那慈庆宫舞剑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正是太子朱常洛,这下子可把赵南星给气坏了,我们东林党花了多少心思来捧你,你怎么就不干点正事呢?
“太子殿下,赵南星求见!”
朱常洛连忙跳下那三尺高的高台,差点摔倒,等站稳了笑道:“原来是赵大人,孤在这里向上天祈雨,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赵南星一听是祈雨,脸色稍缓,他虽然不信这些,不过既然是太子关心旱灾,那也是一件好事,说道:“太子,祈雨之事交给那些和尚道士去做,就行了,何必殿下亲躬?”
朱常洛笑道:“这是黄石道长教我的,黄石道长可是秦汉之时的黄石公转世,他说我是太子,未来的九五之尊,我来祈雨可是比那些普通的和尚道士,更能够上达天听,若是等我求得雨来,我看父皇还怎么说那小兔崽子是先皇所托的天命正统!”
赵南星不禁摇了摇头,且不说这样做是否有用,这样做根本就是与皇帝作对,皇帝刚说了他梦到先皇托梦百日大旱,结果你就非得祈雨打破这个预言?
而那个黄石道长,根本连佛道两门的修炼法门都不搞不清楚,道门讲究的是飞升成仙,佛家才讲转世重修。
“对了,赵先生,此来所为何事?”
赵南星摇摇头说道:“无事,只是前来讲经,既然太子殿下有法事要做,微臣就告辞了!”
赵南星算是对太子彻底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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