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龙象虽然是个屡试不第的落第士子,不过对这些政务倒是颇为熟悉,看来他也有心思想弄个师爷做,因此才下功夫学了这些政务。
福王世子路上受袭,当地地方官当然不敢怠慢,纷纷上前慰问,正好朱由崧的马车带不了那么多女人,让他们将那些女人送到天津,天津那里已经算是朱由崧的地盘了,接下来就不用自己费心了,那些船队自然能够带着些女人前往北海。
路上虽然有了这样一个小插曲,不过还算是顺利,刚刚到北京城门,司礼监掌印成敬就早在那里等着了,看到朱由崧一跳下马车,便叫道:“哎哟,小王爷,您可总算是来了,这些日子万岁爷可是一直念叨着你呢!”
朱由崧笑道:“原来皇爷爷这么想我啊!”
“那可不是,否则万岁爷怎么早早地就拍奴婢过来迎接小王爷呢,小崽子们,还不赶紧请小王爷入轿,都给我稳当着点,小王爷一路上坐马车都给颠坏了!”
朱由崧笑道:“成公公,别这么说,我的身体可强装着呢!”
成敬笑道:“那是,那是!小王爷是我们大明皇族当中少有的武艺高强之辈!万岁爷对我说,小王爷的功夫可比当年成祖呢!”
经过一番寒暄,朱由崧进入了阔别一年多的皇宫,皇宫还是那个皇宫,不过想必现在宫中的争斗已经停歇了,李太后与一年前离世,王皇后王恭妃也早已离世,其他嫔妃无论是从感情上还是从手段上,都没办法跟郑贵妃相比。
不过现在自己那位皇祖母郑贵妃,恐怕也没心思跟别人争斗了,只要是自己儿子当不上皇帝,就算是在内宫再怎么得宠,百年之后,仍然无用。
“皇上,德昌郡王来了!”成敬高声的叫喊,让万历帝从乾清宫暖阁当中跑了出来,看到自己的孙子,便想一把抱起朱由崧,却不禁觉得手上一沉,居然没抱起来。
万历帝不禁笑道:“崧儿这些年来可见长了,皇爷爷都抱不动你了!”
朱由崧也说道:“那是当然,今年过年之后崧儿就要八岁了,已经可以为皇爷爷分忧做事了!”
万历帝摸着朱由崧的头,说道:“好,好,若是你真想要做事的话,朕是不会让你失望的!你过来看看!”
万历帝带着朱由崧来到一副巨大的油画面前,万历帝笑道:“这是熊三拔和几个西洋画师一起画的,是一种西洋画技,因为色彩明艳,看起来跟真的很像,你看这地方漂不漂亮?”
画中那是一片金色的滚滚麦田,天空一碧如洗,下面则是金黄色的麦田,这是一个充斥着金色和蓝色的画面,几个人赶着马用收割机收割着成熟的麦子,远处的铁路上则是一列火车拖着长长的烟雾,因为画师的画技出众,看上去给人一种火车正在行进的动感。
这个自然就是放映的时候,北海的画面,朱由崧脸色不变,说道:“自然漂亮!风景漂亮,画技也厉害!”
万历帝微微一笑,说道:“别说这个北海跟你没关系?”
朱由崧嘿嘿一笑,说道:“这个北海其实是北海公司开发出来的,因为东林党非要抢我的联合矿业,我心里不甘心,就把联合矿业里卖弄的技师都给我掏空了,到北海重新创建了个公司!那些火车大船都有我的手笔。”
万历帝说道:“你这孩子倒也实诚,这无心之举,倒是让高邦佐徐光启他们创建出了一番大局面,这北海可耕可牧,渔产丰富,这些日子我也算是赖北海之力,吃上了北海的鳕鱼,而且重要的是北海那里人少地多,百姓安居乐业,实在是一片宝地。最近东瀛两家打得如火如荼,北海正好从中渔利,越发的兴旺了!”
万历帝拉着朱由崧坐下,叹道:“你皇爷爷并不是一个什么好皇帝,爱民如子,我是没办法做到,不过自己的孩子总算是能照顾好了,太子、你父亲、惠王他们大婚就藩总算是没委屈着他们。只是民间……唉!自古有百官为皇帝担污名,如今可好,那些东林党一个个都喜欢把罪名担在皇室身上,他们吸吮民脂民膏,却能博得清名,我不过是吃他们吃剩下的,却为他们担了这许多恶名,真是可恶至极!民间物议还是小事,民生才是大事,各地水旱灾害频发,国家财政入不敷出已经多年,却无一人能够改变这种状况!”
朱由崧说道:“天佑大明,皇爷爷不必过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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