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府的另一边
一座灯火通明的阁楼中,里面温暖的环境和外面寒风侵肌般的气候,分明是两个季节。
一位面色阴柔,眼神坚毅,下巴有一寸短须的中年男子斜靠在一张床榻上。
床榻正对面就是阁楼的大门,两侧摆放着两排座椅,像是会客用的,还有些坐垫放在座椅的后侧。
在后侧是两排竹架子,上面摆放着一些书籍,陶瓷器,笔墨纸砚。
最显眼的是,摆在架子正中间格子里上一盏琉璃金尊杯,在灯火的反射下发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屋内的摆放有些失礼数,但正是坐在床榻上男子手中的权力,才使得客人们甘心跪坐着面对坐在床榻上的男子。
手里把玩着一个黑色物件,正面是一面玻璃,背面是一个金属壳。
如果李远在这就能认出,这正是他贿赂给户部小吏的手机。
只是这手机不知如何会在这短须男子手中。
“查的如何了?”
声音有些轻,但气息很足能让人清清楚楚听到每一个字。
“郭某已经调查清楚了。”
站在短须男子对面的是一个略显佝偻的老者,用有些谦卑的语气回道。
这佝偻老者正是小蝶惧怕的郭管家。
那短须男子就显而易见了,能在林府让郭管家用这样态度说话的只有林三娘的阿耶,林尚书林甫了。
“阿郎,小老昨日连夜审问了沈续。李远,字不详,籍贯不详,昨日突然出现在长安平康坊。”
郭姓老者看了看林尚书没有变化的脸色继续道“阿郎手中的物件,正是这个叫李远的贿赂给沈续伪造路引之用。”
“哦?那你可识得此物?”林甫好奇问道。
“郭某随尚书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此物。”
“呵!你还别说老夫还挺喜欢这个新上门郎子的。”林甫轻笑道“刚入城中先办路引还懂得贿赂,接着又参加户部尚书所办的招婿。这郎子怕是不知道死是怎么写的吧。”
“阿郎会不会是那些对手这么做的,要知道……”
没等郭管家说完林甫就道“老糊涂,你老糊涂了那些人可不糊涂。”
“你要知道让一个人消失容易,凭空让你一个人出现可不是简单的事。”
放下手中的手机,坐直了身体。
“再说老夫统掌户部,他还到户部伪造路引?他们可不傻。倒是我们这里,除了老夫说的那些人怎么还放人进去?”
郭管家听了心里一惊,原本就佝偻的身体更加佝偻了。
“郭二郎他也不是有心的,主要是李远伪造的路引太好了,陇西李氏可是太宗皇帝的祖地,虽然现在没落了,可谁知道有没有杰出的人物。”
“好了,知道郭二郎是你的子侄,老夫也没怪他,可能还要感谢他呢。老夫选的哪些人本身先不说,他们家里可没安什么好心。至少李远比他们要机灵些。”
说完就又斜靠着床榻闭目假寐。
就在这是,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听得林甫眉头直皱。
“郭某出去看看。”
过了片刻郭管家重新进门,来到林甫跟前轻声道
“阿郎,事情可能比较麻烦。”
“哦~什么事?”
林甫睁开眼脸色稍微有些认真,他知道面前的老管家跟了他这么多年,觉得麻烦的事可能真的是麻烦。
郭管家把之前在三娘院子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包括李远装疯,医者治疗,三娘处理事情的经过,还有房里的自语,都一一说来。
“可是小蝶丫头对你说的?”
林甫坐起身来直皱眉,手里抚着不长的胡子,脸色也有些难看。
“不是小蝶,小蝶还下了封口。”
顿了顿郭管家继续道“是一个叫小欢的丫鬟说的,小娘说的那些话也是她在门外偷听的。她想对阿郎你说,换些好处,被郭某拦下了。”
“呵!卖主求荣的东西,拔了舌头找个地埋了。这事你要让府里其他人知道,但不能让三娘和小蝶知晓。”
“喏!”
林甫当官这么多年,光靠嘴皮子可斗不倒之前的对手,没点心狠手辣可不行。
他知道府里不是都是老实人,给他们看看乱嚼皮子的后果,对他有好处。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在女儿心目中是这样的。
傻女儿啊,你要知晓,在如今的官场上,你就得往上走。
想走上去就得有些腥风血雨。
而位置坐到高处,又要小心下面的人窥视你的位置,阿耶不使点雷霆手段怎么阵的住哪些豺狼虎豹,怎么使我林府在长安长视久存?
至于长安以后怎么样,大唐怎么样?大唐只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强,阿耶我这点小手段还影响不了大唐。
“你觉得李远是真疯还是假疯?”
“常医的手段阿郎你是知晓得,他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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