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抓了几只,弄好了放九转五源佩里路上吃。”
说完就解开串着野鹿的藤条,丢一只给小花烧烤,然后和小白一起分割剩下的鹿肉。
直到肉香四处飘散的时候,杨笑笑才骑着一只头破血流的野猪回来,野猪身上挂着两个半人高的藤筐,里面装满了水果。
杨笑笑把黑色的麻花辫甩到胸前,得意地从野猪背上跳了下来炫耀:“出了山我们也不愁果子了!”
朱常气得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急忙上前取下果筐对着幽怨的野猪刷起了治疗。
杨笑笑拍拍小胸口:“至于这么夸张嘛?又没有杀了它。”
朱常学着野猪的眼神看着杨潇潇:“说好的不吃本命动物的!”
杨笑笑故意露出一截小虎牙拉过果筐开始分果。“冤枉姐姐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哦!”
小白专心地和小花给鹿肉上撒着调料。
朱常拍拍野猪屁屁放它离开,转身一边帮杨笑笑分果一边怒视:“不吃也不能伤害!”
杨笑笑完全无视弟弟的小情绪,转头问到:“你们说鳄鱼大叔给我们偷了这四件蛟皮背心,回去会不会被小青婆婆处罚,虽说是婆婆以前的蜕皮可是也很贵重啊,婆婆那么恐怖。”
小白和小花相视而笑,小白摇摇头:“婆婆是关主,又是婆婆的东西,鳄鱼大叔拿出来肯定是婆婆的意思。”
笑笑拍拍小胸脯:“那就好!那就好!”
朱常见状一脸嫌弃地躲远了几步,看到两颗虎牙又乖乖回到原位,然后不确定地又靠近姐姐两步。
入夜,小白坐在洞口和衣而睡,两个弟弟睡在篝火旁,妹妹直接爬上了大喵身上,大喵只是呼吸急促了一些,依然一动不动。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小白叫醒了弟弟妹妹们,示意妹妹留下半只鹿给那头可怜的大喵,四人便穿过晨雾向着山下走去。
中午时分四人来到青龙山的尽头,小白回头望着苍茫的大山,依然没有看到母亲的身影。小白深深吸了一口青龙山湿热的空气,然后用力挥挥自己的爪子,带着弟弟妹妹踏上了山外的道路。
一连数日都在荒无人烟的路上走着,偶尔看到送信的军士路过,至于小妖和野兽远远看到四人就仓皇而逃。
白日里小白和小花在笑笑妹妹的提议下陪着弟弟妹妹玩角色扮演游戏,弟弟妹妹一会演贵族姐弟,一会演公主和侍卫,一会演公子和丫鬟,小白和小花只能演仆人和打手……中间小花试过演书生可惜太威武雄壮了,小白想演齐天大圣,可惜其他三个不愿意演猴子……两个哥哥表示对这个游戏无爱了,然后老老实实去做仆人和打手了,两个小的玩得不亦悦乎。
这天夜里,四人在一个丘陵高处找了个无主山洞修炼神经。
在黎明前四人突然被远处的火光惊扰,四人收功远远望去,天边一角燃起了大火,红光照亮了半边天。
小白觉得既然出来历练遇事就该去看看,刚好又在前进的方向,得到小花和笑笑的一致同意。
朱常觉得正常赶路就好,没必要去多管闲事,然而说服不了哥哥姐姐只好起身晃在哥哥姐姐身后向着火光前行。
直到午后四人才赶到一座凡人小城前。
方圆二十里小城已化为一座残破的废墟,刺鼻的烟气中,四散着零星的火堆和滚滚浓烟。
走入残垣断壁中的四小脸色越来越难看。
血泥混着炭灰,残碎的肢体随处可见,缩卷成团的焦尸时不时突兀地出现。
在青龙山杀惯野兽的四人也几乎不能直面,面无血色强忍着胸腹的不适。
四人一直搜寻都不曾看到一个活人,除了小城中心广场上的成片的女子裸尸外,连一个完整的尸体都没有。
真正刺激到小白的并不是血与火,而是那些遗留下来的一副副面孔,痛苦、绝望、愤恨与无助,这是何等的残酷——何等的该死!小白几乎咬碎自己的牙齿。
小花看到小白眼中的血丝在黑夜中泛出微微的红光,轻轻拍拍小白的后背,然后带头加快了搜寻的速度。
直到第二天早上四人才放弃寻找,出现在小城另一头的路口。
笑笑直接趴在地上吐起了酸水。
小花举着九转五源佩一脸苦涩:“只有冲天的怨气,没有凝聚的鬼魂……”
“鬼修也要机缘的,哪有那么容易凝合鬼魂!”小白叹了口气,“这滔天怨气酝酿几年也许会出厉鬼,现在真没办法。”
朱常望着远处道:“这里有大片马蹄印,追不追?我们已经浪费了一天时间了,要追就趁早。”
笑笑起身道:“我速度快先去看看,你们别浪费时间。”
妹妹刚走小白直接恢复原形,沿着大路的马蹄印飞奔而去,两个弟弟也恢复原形紧随其后。
不到一个时辰小白三人就碰到回程的杨笑笑。
“对方有近两千人马,中间夹带着两百多掳去的年轻女子和大批财物,所以他们走得很慢。”杨笑笑停了一下,“我去保护那些女子,你们发起攻击,小花哥哥尽量不要用伤害范围大的法术,以免伤到那些女子。”
四人商定打法杨笑笑便率先离去,三人一个时辰便追上了马队,只见到乌央央一大片匪徒,前段步行后段骑马,中间一群赤身女子被一条条绳子捆着手连在一起就像一串串的白玉米,白玉米的后面是一车车随意摆放的染血财物。
小白和小花按商定的方案直接悄然绕到前方封堵,朱常封锁他们的退路。
有马匪徒穿着统一,一身从守军身上剥下来的染血甲胄。然而喧闹的声音和几个骑在马上凌辱白玉米的渣渣暴露了他们一群乌合之众的本质。潜行中的小白看到那几面“大王寨”字样的破烂旗子下的肮脏一幕,心中怒火燃烧得更加爆裂,但是看到了全部都是凡人,一丝疑惑也不由生起。
无马匪徒穿得杂乱无章,甚至有些衣不蔽体,面色麻木,有些手里拿着刀枪棍棒,还有一些拿着锄头和锅做武器的。本来小白还以为是被裹夹的民众,可是放近一看,麻木的面容上冷酷的目光,粗糙的手脚染着鲜红的人血。
小白第一次觉得血的颜色如此刺目,一群凡人……小白收起最后的仁慈,暂放那一丝疑惑,燃烧心中的怒火冲了上去。
“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