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雾色散尽,皇陵西侧一座新起的陵墓渐渐浮现。
陵墓前一块儿高达十八尺的墓碑高高耸立,厚有一尺,两边飞檐,巍峨气派,犹如千军万马袭来。
碑上,刻了他一生的功德,一生征战,一生厮杀,一生保家卫国,一生奔赴战场。
这是战神纳兰仪死后该有的殊荣。
可再多的赞扬又有何用。
“不过生前身后名。”一生叹息从墓碑底下发出。
一眼看去,却见巍峨墓碑下,坐着一白衣公子,衣袂飘飞似要乘风归去,消瘦的脊背却紧靠着石碑,望着天边的日出。
白衣公子手执碧色玉壶,一股清流缓缓流入嘴中,入口清香。
“你可要尝尝?”又是对着空气的一声长叹,男子摇了摇头,笑道:“还别说,这皇帝还真给面子,又是皇陵又是陵墓的,就埋一副空棺,当真可惜。”
“这一世你净忙着征战沙场儿女情长了,都没来找我喝酒,没人听我山南水北,千里冰封万里长河,日子无趣的紧。”
渡船人摇了摇头,又是一口清酒饮下,明明是离人愁绪,却被他做出了一副洒脱自如,超凡脱俗。
不远处一个白裳女子静静的站着,一脸素容,正是私奔的贵妃纳兰月。
纳兰月看着渡船人一人独饮,有些茫然。
这人莫不是认识她哥哥?
可是,哥哥是人,这个地府的……分明就是个不人不鬼啊!
“在想什么?”
瞬间,渡船人便站在了她身前。
纳兰月已经慢慢适应他的神出鬼没了,“没什么,只是想问,你和我哥哥认识?”
“不认识。”渡船人回答得毫无压力。
纳兰月抿了抿唇,移开了视线不再多问。
渡船人的微凉的视线幽幽瞥来,“为何不问?”
纳兰月又莫名奇妙了,“我要问什么?”
相处好几年了,她却始终没有跟上这人的脑回路,时不时的蹦出些莫名奇妙的问题,纳兰月琢磨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她为什么不问他为何来这。
还是那句话,未来还有十几年相处的,这大仙儿的脾气貌似也不怎么样,还是不要惹的好,于是乖乖的顺着他的面儿给了台阶下。
“那你为什么要来祭拜我哥哥?”纳兰月很不走心的问道。
回答她的是渡船人乘风归去的背影。
纳兰月嘴角微抽,又看了眼墓碑,转身跟上了……
传闻天下湖泊由一人掌管,包括从九重天通往地府的那条忘川河,都是无忧君掌管。
忘川河上的渡船人是近万年才出现的,听说是为了寻人,误饮了忘川水,忘记了一些事儿,便一直在忘川河畔游荡。
纳兰月想了想,这渡船人说的大概就是那无忧君吧!
无忧君嗜酒,喝醉时调戏过泽兰,是以两人关系僵硬,他也是唯一一个敢和泽兰公子做对的人,所以在九重天下也算是名声鹊起。
无忧君并非无忧,从羽化登仙之后就孤身一人,脾性上和泽兰有得一拼,平日里饮酒作乐,可笑容下都是习惯,从未遇见过真正令他开怀的人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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