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很疼,全身都使不上劲儿,像是被大卡车碾过一样。
这是个很阴暗潮湿的地方,鼻翼间充斥着煤炭的味道,空气很稀薄,他有些喘不过气,四周也安静得可怕。
时君不敢贸然睁开眼,只动了动耳朵,想要听听有什么动静。
“醒了?”
即使光线昏暗,钟临慕还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他的动静。
装晕无效,时君睁开了眼,环顾了下四周。
他现在应该是在隧道里,空气有些稀薄,时君艰难的撑坐起来,抬手借着微弱的光线看了眼手上的青黑,犹豫了一会儿又放下了。
钟临慕就坐在他正对面,手电筒放在地上,大半都照在他身上,他只看清了钟临慕的腿,上半身都藏在阴影中,难以窥探。
在手电筒的旁边,似乎还放了很多东西,不过光线太暗,时君没看出来具体是什么。大概是有绳索,匕首之类的。
不知道钟临慕之前对着他喷了什么,现在浑身酸软,完全使不上劲儿,硬碰硬是肯定不行了,那就见招拆招吧!
时君艰难的咳了两声,牵动了背上的伤,引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呼吸也跟着混乱起来。
钟临慕还是坐在那张椅子上,好整以暇的欣赏着时君的窘态。
“我比较喜欢现在的你。”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时君脊背生寒,钟临慕曾说过,相对于和他反抗,处处和他作对的时候,他更喜欢看到这样倔强的一个人跪在他面前屈服认输,我见犹怜的样子。
当时的时君很冷漠的表示,不会有那个时候。
可是后来断腿被迫接通告,还有现在全身发软动弹不得的情况,无不说明钟临慕做到了,让他脆弱!,让他不堪一击,卸掉他的高傲,冷冷的踩在脚下。
时君哂笑,“承蒙钟总抬爱。”
钟临慕不在乎他的讽刺,从地上捡起了一根钢钉,不粗,但很长,钉子锋利,手柄圆润,似乎是特制的。
时君眯眼,看着那个钢钉在灯光下折射出的冷光,不经想到此前死掉的那些几个人,生前都曾遭受过非人的折磨,或许……也有这根钢钉呢!
背后突然升起一股寒意,时君瑟缩一下,本能的害怕。
钟临慕就喜欢看到他这个表情,在时君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脸开始扭曲,眼中闪着兴奋的光。
“时君,你知道吗,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想着将你压在身下欺凌的画面了,像你这般美的身段儿,做起来肯定不一样。”钟临慕突然上前,一把揪着他的头发,逼迫他抬起头来。
昏暗的光线中,钟临慕一半的脸隐在暗处,暴露在光下的半张脸扭曲着,像是兴奋,像是暴躁,又像是痛苦。
头皮被扯得一阵一阵的钝痛,可他却咬紧牙关不愿发出一点声音。
钟临慕咧嘴笑了笑,还是那个儒雅谦和的商人形象,转眼又露出肆意的狂笑,扯着他头发的手越发用力,他抬手想要挣扎,却完全使不上劲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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