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无笙有些泄气,这么说来她这些日子对时君的好就跟喂了白眼狼一样?
这可不行!
莫无笙深吸了口气,垂眸幽幽看着一脸悠闲的某人,咧开嘴角,露出森森白牙。
“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莫无笙一句话咬词清晰,一字一顿说得格外的慢,好似在暗示你若说出一个让我不满意的结果,我就撕了你的嘴一样。
可时君岂是在乎她这点威胁的人?
于是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学着她的语气一字一句道:“我说,我们,没什么关系!”
虽然是事实,可莫无笙心肝儿疼了。
疼得一抽一抽的,真想把眼前这个白眼儿狼收拾一顿,让他知道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莫无笙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
在时君得意的看着她气闷的时候,她直接一步跨上了广木,坐在他身上,两只胳膊撑在他肩上,表情凶神恶煞,说话的语气却柔和细腻。
“你再说一遍,我俩,什么关系?”
时君垂眸扫了眼肩膀两侧的手,眉梢轻挑,突然来了兴致。
平时见惯了好声好气的莫无笙,却没想到气鼓鼓的她也别有一番风情。
他之前确实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可现在,他却想要逗逗她,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是以,他调整好语气,再次平静的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莫无笙呵呵笑了起来,露出森森白牙,眼睛幽幽的盯着他,看得他眉头一皱。
心道,可能玩过头了。
莫无笙没给他思考的时间,直接抽出一只手捏着时君的下巴,一个略带侵略的口勿落下。
四片唇相触,一个长驱直入,一个被迫承受。
时君太阳穴突突的跳。
心道,小兔子逼急了,开始咬人了。
可他不是小兔子,他是大灰狼,所以他决定反击!
……
时君反击前心里是挣扎过的,他之前确实没有想明白对莫无笙感情,可就在昨天他说要走的时候,看到莫无笙眼里的忧伤和不舍,莫名的,心里也升起一丝离愁别绪,似乎也有点舍不得。
舍不得她的笑,她的关心,她的照顾和付出,还有她时不时逗他玩的娇俏。
他或许是有点喜欢的,虽然此时的他处境尴尬,虽然此时的他不适合谈感情,可看到急红了眼的某人,他又是想笑又是纠结。
这一个月里,莫无笙就这样赤手空拳的挺、进了他的生活,他的心里,他的脑海。
她聒噪,也贴心。
她,是他肚子里唯一的蛔虫。
总能察觉他的想法。她不动的时候,相安无事;动起来,会肚子痛。
时君觉得,驱虫药治不了她,只能安抚,让她不要乱动。
所以,他放开了她,目光深深的望进莫无笙眼里,泛着水光的嘴唇微启,哑着嗓子轻声问她。
“可愿做我肚子里唯一的蛔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