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撇嘴,自讨没趣。
六月份的时候,天气热了起来,生病的人也更多了,心外科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莫无笙也被特赦,可以独立的握手术刀做手术了。这样一来就更忙了,有时候一台手术下来可能已经过了饭点,没法去找时君吃饭。
而时君的伤也在慢慢好转,月匈口的淤血已经完全散了,骨折也大有好转,可勉强撑着拐杖走路了。
一场大夜班后,莫无笙终于有两天休息时间。
可那时候她已经没细思想时君了,回家睡得昏天黑地,一直睡到晚上才醒来,然后去医院看他。
大概是没想到莫无笙会来,王婶儿和时君早早便吃了晚饭,蹲在电视机面前看狗血连续剧,这是王婶儿的日常爱好,时君看的不多,一般是在看手机的推文资讯或者闭着眼睡觉,或者该叫冥思。
莫无笙来的时候,时君正闭着眼想事,电视的声音不小,掩盖了莫无笙开门进屋的声音,直到她站到时君身后,两只爪爪想要恶作剧的拍他的肩,却没想到手刚伸出来便被死死抓住。
“你没睡啊?”
时君松手睁开眼,侧目瞥了眼快落到肩上的手。
“没睡。”
莫无笙讪讪的抽回手挠了挠脑袋,装作无事的样子坐到了时君和王婶儿之间。
沙发是简单的双人小沙发,坐两个人还宽敞,三个人就有些勉强了。
莫无笙还故意往时君身边坐了些,两人挨得紧紧的。
时君眉心微蹙,淡淡瞥了她一眼,而后把目光落在了电视屏上。
莫无笙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发现他不但没有推开她或者暴走(虽然也走不了),居然只嫌弃了一瞬便恢复了老僧入定的模样,看来她这一个多月的努力没白费呀!
“今天腿怎么样,走路还痛吗?”
“还行。”
“啥时候拆石膏啊?”
时君看着电视,莫无笙撑着胳膊看着他,眼里星光闪闪,目光流转间,欢喜无处隐藏。
“明天。”
“明天啊~”莫无笙拖长了声音,“明天我休息,陪你拆石膏吧!”
时君依旧盯着电视,没同意也没拒绝。
这是他的常态,这么久相处下来,把他的脾性也摸了个透,一般情况下不拒绝就是同意了。
晚上莫无笙死皮赖脸留在医院休息,将王婶儿这个千瓦电灯泡赶了回去。
上次放假,莫无笙已经如此操作过一次了,时君拒绝无效,已经没了脾气。
莫无笙还算安分,躺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第二天又是生物钟时刻醒来,第一反应是去看时君,却见床上空空,哪有他的身影啊!
“时君?”
厕所传来抽水的声音,莫无笙赶紧跑到厕所门口敲了敲门。
“小时先生,你在里面吗?”
厕所里是时君艰难的单手撑着拐杖往外走的声音,然后又用打着石膏的手开了门,莫无笙笑得灿烂的笑脸落入眼底。
“早啊,小时先生!”
莫无笙很是自然的从门缝钻了进来,抬手就把他的拐杖扔了,然后一手将他的胳膊搭在脖子上,一手扶着腰想扶他出去。
时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