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都要怀孕了,好好听啊什么的,可此时听到他这无力沙哑的声音,顿觉有些心疼。
这无力的感觉,不该属于骄傲的温月容。
宓银枝抬手落在他脸侧摩挲着,他的肌肤冰凉,面皮紧绷着,眉头蹙得紧紧的。
蹙眉实在不适合这谪仙儿般的人儿,如玉的面庞最该淡漠无欲才是,怎么有这样世俗的情绪。
宓银枝拇指划过眉心,一点一点的将他的眉头抚平。
温月容任由她乱摸,摸着摸着便从脸摸到了胸口,手搅在领口处开始扒衣服。
温月容面皮一抖,舒展的眉头再次蹙起,抬手想要拉开她作怪的爪子,却没想到这人看起来柔弱无骨的样子,力气还是蛮大。
“小枝~”温月容有些无奈。
宓银枝拧着眉,两只手都上了,左右开弓的去扒衣裳。
温月容一手捏住了她两个作怪的爪子,“好好休息,别闹了。”
宓银枝不依,沉着脸挣扎着,“松手。”
“你不乱摸我就松手。”温月容商量着。
宓银枝呸了一声,“当谁想摸你啊,你胸口怎么回事儿,我闻到血腥味了。”
“……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会让这味道留到你身上?你的洁癖呢?丢姥姥家了?”宓银枝语气有些冲,奈何嗓子受损,说出来的话又细又弱,根本没啥威慑力。
可就这样细弱的声音,却让温月容忘了呼吸,手也松了开来。
宓银枝得逞,扒了温月容的衣裳,果然见他胸口处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显然是处理好了再来的,只是刚才一动作,又把伤口给崩开了,此时正渗出点点血迹,将雪白的纱布染红。
宓银枝猛的坐直了身子,看着他胸口的伤,眼睛有些酸涩,声音有些哽咽,“把衣服脱了。”
罗延正要去隔壁屋看看温文殊,刚走到垓沿就听到这一一句,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这动静实在不小,连宓银枝都听见了。
温月容头侧向窗口,往外瞥了一眼,收回眼便对上了宓银枝坚定的目光,无奈只得安安分分的将衣衫脱了,然后又自觉的将光裹好的纱布给拆开,露出了胸口的伤。
岐周山的后半段是,温月容本不强求那些村民走,既然想留下送死,他便打算设个结界,让他们再过两天安生日子,至于这结界能撑多久,就看村民的造化了。
却没想到在他设结界的时候,邪气找上门来了。温月容分身乏术,终是被它假肢所伤,岐周山下的百姓无一幸免。
宓银枝看着纱布层层揭开,胸口处的五个深坑看起来甚是吓人,虽然擦过药了,却还是没止住血,血液还在汩汩的往外渗。
“这是怎么伤的?”宓银枝手指抬起,想要碰却又不敢碰的样子实在惹人怜爱,温月容握着她的手。
“不深,不必担心。”温月容想要抱着她安慰安慰,宓银枝却挣扎着往后退。
“你别乱动,还流着血呢!”宓银枝急红了眼,想要下床去找药。
“躺着吧,外面冷。”温月容拍了拍她的脑袋,从药台上取下了药箱。
------题外话------
二更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