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沉默着走了进去,路过宓银枝身边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他身上有一股莫名的寒意,奇怪的看着他的背影。
一声喷嚏猝不及防。
“感冒了?”
东子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宓银枝跟着他走了屋,看他坐在饭桌前,才无奈的轻叹了一声。
“伸手。”
东子纠结了两秒,还是乖乖的伸出了手。
宓银枝把脉的时候,也在观察他的面色,打翻了之前在门口下的定论。
就他这脸色苍白唇无血色的样子,分明就是在外面跪了一个晚上,患了风寒嘛!
宓银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这性子可真得改改,不要那么固执,不然吃亏的是自己。”
宓银枝自认为老重心长的劝导,也不知道东子听进去了没,反正她也就说说,没期待他真听到心里去,他一直都只听哥舒贺齐的。
东子吃饭很快,宓银枝才吃一半,他便吃完了坐在一边等着。
“要不你今天就休息吧,别去了。”
“我没事。”东子固执。
宓银枝深深的看了他两眼,随了他去。
手术的时候,东子一直在附近忙着,只等时间差不多了,才跑到手术室外面守着,不过等了两刻钟,手术室的门便开了,两位医官跟了进去,宓银枝的身影若隐若现。
隔着人群,见她除了脸色有些苍白,精神倒还不错便放下心了,又跑去安排其他事。
“那孩子真缠人,老夫拗不过她就收她为徒了。”南海附近小镇上,南海仙翁的抱怨声不断。
“她为何要修仙呀?”小蜗牛手撑着脑袋看着南海仙翁,一脸兴致盎然,当真是个听故事的样子。
一旁的黄离和温月容都端坐着,看着南海仙翁假意拭去眼泪。
“那我哪知道啊,莫名其妙的缠上我了,老夫也是受不住她死缠烂打才收她为徒的,没想到她竟然是个麻烦精,跟着我那几年,糟心事儿没少干!
刚来的时候,就把我珍藏的紫砂壶打碎了,下半年又把老夫存了万年的胡子给剪了,第二年又……”
“讲重点。”温月容无情打断南海仙翁的缅怀。
南海仙翁瘪瘪嘴,低声嘟囔道:“这不就是重点嘛!那姑娘精怪着呢,学东西快,想法也多,就跟了我几年就已经学得了入门。只是没想到那糟心玩意儿是个不安分的,还急功近利,一直嫌老夫教得慢,整天缠着我要速进的法子。”
说到此,南海仙翁眼里当真闪出了泪花,声音也有些哽咽,伤感的样子和他那滑稽的长相实在不太相配。
黄离看着就想笑,更遑论小蜗牛,直接捧腹大笑起来。
南海仙翁瞪了她一眼,后者努力的捂着嘴表示“我不笑,我不笑!”
“闭嘴!”南海仙翁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她,“老夫也是被缠得烦了,才随便给她指了一条……一条路,”
“什么路?”温月容直觉,定不会是什么好路。
南海仙翁瞥了他一眼,又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移开了视线,说话都磕磕碰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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