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猛的回过神来倒退了好几步。
“温月容,你吓谁呢?”
宓银枝声音有些尖锐,这是人受到惊吓才会有的声线。
温月容愣愣一瞬,收敛了笑容。
“没什么,本想着你自个儿发现错误,积极改正,我还能对哥舒贺齐伸个援手,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
宓银枝由始至终都没发现自己错在哪。
温月容有些泄气。
天衡天险,四面环山,千百年来,能进入天衡的人屈指可数。再加上此地被蓝东陌设了屏障,外物不得允许几乎无法踏入。
是以在天衡的人,久久都感觉不到外界的情况,南蛮皇送的信,几乎花了半年才送到。
那日,他回来时便感觉到了南蛮的异象,还没来得及告诉哥舒贺齐这件事儿,他自己倒是先收到信回去了。
他能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那天灾应该没那么简单,哥舒贺齐大概是很难解决。他本想看在曾经相识一场的份上帮帮他,却没想到宓银枝诚心在这讨打。
温月容恨铁不成钢,宓银枝有时候看起来聪明伶俐,有时候又是个白痴,不点完全通不了。
就像此刻,他都挑明了,宓银枝也愣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
“我艹,你这是吃醋了?你吃醋了吃醋了?”
宓银枝像是不敢相信,重复了好几遍来说服自己,一惊一乍的跟活见鬼了一样。
事实上她真就觉得是活见鬼了,温月容居然会吃醋,给谁都不会相信呀。
这人平日里看起来冷淡样子,就好像在说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连情绪都不多,怎么可能吃醋。
虽然近两年好了很多,表情也丰富了些,可也只是一从前冷淡无欲的基础上有所改善,总的来说去,除了偶尔的情绪波动,大多数时候都是一脸的淡漠。
宓银枝吃惊的表情将温月容气笑了。
“是啊,我吃醋了,你待如何?”
温月容大方承认让宓银枝有些怔愣,而后挠了挠头,明明是该嘲笑的时候,竟然觉得自己理亏,脑子有些懵,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吃哪门子醋啊?哥舒都走了,我去给他送行都不行吗?”
宓银枝有些郁闷,“算了,我道歉还不成吗,不该去送……不对!”
宓银枝倏的瞪大了眼,看着温月容,“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对哥舒伸出援手,南蛮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月容对于宓银枝的反应没甚反应,甚是淡定的看着摇篮中咿咿呀呀的阿狸,甚至还有心思逗逗他。
宓银枝越急,温月容便越淡定。
“温月容,你卖啥关子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倒是说呀?”
宓银枝都要急哭了。
可温月容依旧没有反应。
她觉得,她必须表个态才成,这人吃个醋都如此新颖,简直让人心跳加速——慌的!
宓银枝抓住温月容去碰阿狸的手,有些老重心长道:“温月容,我觉得有些事儿我必须和你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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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瘟神吃醋了吗,该如何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