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银枝想了想,去了阿狸的小窝。
阿狸是有自己的屋子的,只是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抱着他睡的,所以阿狸几乎没有在自己屋子睡过觉,不过此时倒也睡得安稳。
宓银枝坐在摇篮边看了一会儿,不想打扰他睡觉,又退了出来,终于看到了一个宫人,连忙拉住她。
“哎,看见温月容没?”
宫人惶恐的垂下了头,有些胆怯道:“温先生出去了,出去的时候浑身都散发着寒意,看上起着实可怕。”
宓银枝挑眉,心道莫不是自己惹他生气了?
可温月容也不是个爱生气的性子,平时也没见他生过气,最多闹闹别扭罢了。
宓银枝有些莫名奇妙,可又不知道上哪找人去,遂就在院中无聊的等着。
现在连小蜗牛都走了,阿狸又睡着,没有个人陪她,当真无聊得紧。
“哎,你有看到他去哪了吗?”
“谁去哪了?”回答她的是蓝西辞的少年音。
宓银枝掏了掏耳朵,抬眸看了眼正往这边走来的蓝西辞,“没劲,你怎么来了?”
蓝西辞大腿一迈,坐到了她的对面。
“我找小蜗牛来着,她不在你这吗?”
蓝西辞四下看了看,貌似还真没有小蜗牛的影子。
宓银枝眉梢微扬,突然来了兴致。
原来小蜗牛和黄离走了,连声招呼都没打呀!
宓银枝嘴里啧啧有声,看着蓝西辞一脸的同情。
“我说……你这是啥眼神啊?”
“同情的眼神。”宓银枝毫不掩饰。
蓝西辞嘿了一声,有些不服,“劳资身为天衡最尊贵的殿下,谁要你同情啊?”
“你猜小蜗牛去哪了。”
蓝西辞本来咧嘴笑着的嘴角收敛了,墨瞳幽幽的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宓银枝歪了歪脑袋,“你也不是很笨嘛,不用我说也知道她走了。”
蓝西辞吸了一口气,手指着她似乎想要说什么,可吭哧吭哧半晌都没说出话来,最后拂袖而去。
……
一鸟一牛两人飞了一整天,在天色快暗下来的时候,终于看到了玉龙山,跨过这座山,便是南蛮的地界儿了。
哥舒贺齐眯眼,看着前方的雪山,总觉得有些不对。
直到黄离飞过雪山的时候才发现,玉龙雪山以前只是山顶有雪,此时却被积雪完全覆盖。
翻过山的另一面,暴雨急骤,狂风大作,天地间都是鬼泣。
雪山下的一条河流异常的湍急,天地间灰蒙蒙一片,似乎刚下过一场大雨。
要知道此时可是春节期间,南蛮又不像天衡那样,天气全凭天君的心情控制,下大雨的可能性很小。
风刮过哥舒贺齐面庞,卷起长发和衣袍,让他的心微沉。
南蛮的状况应该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黄离没作停歇,迎着风直往南京飞。
半道上看到了无数的小村落和城池,到处洪涝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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