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招手,率先往小巷里去。
背后,老婆婆还在叹息着,喃喃着可怜啊可怜。
“姐,你为何要找他?”卢非看着近在眼前的房子,心里一阵慌乱,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藏在心中许久的话。
卢般脚步微顿,像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问,愣了好一会儿都没回答上来。
“姐?”
卢般摆了摆手,转身看着他的眼,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小非,有些事儿,是姐姐必须去完成的,石无心他……”
“什么?”卢非呼吸一滞,打断了她。
卢般嘴唇嗫嚅,良久方才耸了耸肩,“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以后再跟你说。”
卢非垂眸,失落尽显。
他知道这是卢般的托词,这个以后,怕是要很久,最好是久到他将这件事忘记。
可他也不敢再多问,只看着她向小巷里走,最后停在十三号,在门口站了良久方才敲门。
可敲了半天的门,都没反应。
门是从里面锁上的,人应该在家才是。
卢般又敲了几下,还是没反应,想到石无心的身体状况,心里咯噔一下,欲撞门而入。
奈何卢般身子骨瘦小,撞了几下都没撞开。
卢非也看出事态不对,忘了和石无心计较,阻止了卢般撞门,“我来。”
卢非撞了十几下,终于将里面的门栓撞断了,踉跄了两下才稳住身形。
小巷光线不好,在屋外都有点暗,屋内更是暗得没谱。
可卢般透过仅有的一点光线,看到屋内的情况。
一室一厅的屋子,入眼的是干净整洁的客厅,只有一桌一椅,简单到不能再简单。
桌面上除了一个陶碗,一盏油灯,就什么都没有了。
屋中不管是桌子地板还是屋顶,都一尘不染,高度洁癖还真不是说着玩的。
看到这些,卢般居然还有心思笑了一下,可接下来闻到屋中传出的酒味,便冲了进去。
卢般没想到会见到这番场景。
内屋里也干净得很,一个方木柜子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白布麻衣的男子,浑身湿透,地上一个放倒的酒坛,好似一幅美人醉酒图。
当然,要是美人不蹙眉,身子不发抖,会更有美感。
地上的酒渍差不多干了,酒坛子里面还有小半的酒流不出来,在里面闪着粼粼的光。
卢般第一反应就是这人喝酒湿了一身,还醉倒了失去意识。
可看他紧蹙的眉头,紧抿的唇,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儿。
“叫大夫!”卢般回过神来,终于看出了他的不对劲,手碰到他的手背,冰冷刺骨。
卢非愣了好一会儿,才讪讪的退出了房间,出去找大夫来。
……
“问题不大,就是酒瘾犯了,又没有及时饮酒,这才导致神识不轻,又感染了风寒。”
大夫捏着胡子好一番解释,卢般才放下心来。眼睁睁看着大夫倒了碗药酒喂石无心喝下,他的面色这才好看一点。
“我再写个方子,你到药房去给他抓来煎着吃。”大夫大手一挥,三两下写出来一个方子,递给卢般就收拾东西走人。
一切快得让人实在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