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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东陌面色微寒,本来血色眸子中的温软之色瞬间变成了寒凉,摄魂术不攻自破。
蓝西辞陡然惊醒,看到近在眼前的某人,瞬间明白过来自己被摄魂,一把抱住蓝东陌的胳膊撒娇打滚求饶。
“大哥,我错了,我是被逼了,真的,你看我真诚的眼,我真的是被逼的。”
蓝东陌冷冷凝视着他。
蓝西辞叫苦不迭,“大哥,我可是你亲弟弟,你舍得打断我的狗腿吗,你舍得吗,舍得吗?”
世界上有种人,他就是找死。
例如蓝西辞。
蓝东陌说打断狗腿或许只是开个玩笑,当口头禅用的。
可真被蓝西辞这样一直念叨,一直逼逼,这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蓝东陌看他作死,很是不客气的捏断了他一条腿。
莲花宫里传出一声惨叫,飞鸟惊飞,桃花惊落,青蛙惊跳……
最后,蓝西辞是被人抬回家的。
走前,蓝东陌半安慰半威胁道:“好好养伤,狗腿哥给你留了一根。”
蓝西辞忍着痛,眼神幽幽,控诉着亲哥的无情残酷无理取闹。
蓝东陌哼笑一声,不置可否。
蓝西辞这种玩意儿,断胳膊短腿儿,顶多半个月又活蹦乱跳了,他完全不介意下黑手。
等蓝西辞被抬走了,莲花宫终于有清静了。
蓝东陌看了眼天色,伸了个懒腰。
“这日子当真无趣得紧。”
说着,人就跳进了莲花池,血色薄纱瞬间被浸湿,贴在了身上,纱下肌肤若隐若现,当真是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不过没有他的允许,没人敢进这莲花宫(蓝西辞那白痴除外)。
这般美景,倒没人欣赏。
宓银枝在驿站等着,她相信,就蓝西辞那尿性,肯定还会回来的。
结果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他来,倒是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宓银枝先是闻到来一阵莲花的清香,香远益清,果真配得上周敦颐一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不过……当看到蓝东陌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宓银枝对莲又有了新的认识。
什么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啊,什么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啊,都是屁话。
只见蓝东陌手执青莲而来,眉心一点朱砂莲,血红的眼珠中有潋滟的波光。一身血衫衬着青色莲花,简直不要太和谐,一眼看去,让人恶从胆边生,忍不住想要亵玩之。
只是宓银枝有贼心没贼胆,只盯着看了两眼便自觉移开了视线,她怕忍不住会流鼻血。
都是些什么妖孽,长得美就不要出来祸害别人嘛!
宓银枝如是想着,没有注意到蓝东陌的失神。
良久,蓝东陌方才开口,说了句莫名奇妙的话。
“一样花痴的眼神。”
说着,不经摇头失笑。
宓银枝愕然,“什么一样的花痴眼,说谁呢?”
“你呀!”
“那另一个人是谁?”宓银枝幽幽问道。
蓝东陌抿唇,探究的看着她,良久放才开口道:“卢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