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啥?”
宓银枝哼笑一声,颇为得意的扬起了下巴,“别忘了,我还是远近闻名的神医!”
神医啊,连主子的病都医不好,还要带着他到处颠簸。
宓银枝看出东子的怀疑,突然有点理解她怀疑温月容能力的时候,他的小心思。
都说没钱寸步难行。
现在他们正是这么个情况,于是打算在这暂住一会儿,赚点钱再赶路。
宓银枝这人,真的是在哪都吃得开,在城里的第三天,就在生民大药房找着了个杂活。
当然,宓银枝可没想着靠卖药为生,她不过是在这找契机。这药铺不小,整天人来人往,总能找着两个要她出手的。
事实上,她也没等多久,不过上班第二天就遇到一个脚丫子生疽的男人。
那是个湿性恶疽患者,整只脚都肿得老高,创口有还流着黑绿色的脓血,大老远都能闻到恶臭。
看他瘸着脚进门的时候,宓银枝眼睛就亮了。
“先生,来给我看看我这脚,都半个月了,也不见好。”
药房郎中名叫胡有光,四五十岁的样子,看起来有两把刷子,在这处也算小有名气。
胡有光一走进他也闻到了那股子恶臭,眉头蹙紧。
“进屋来躺着,我给你看看。”
“胡先生,我也想看看!”宓银枝自告奋勇。
天衡对女子约束很少,比南蛮还开放些,女子出来做工的不少。胡有光也是个有眼光的人,一眼就看出了宓银枝也是行医的,便将她留了下来。
“那跟着来吧!”
看着蛮精明的,当徒弟培养貌似不错,胡有光如是想。
宓银枝嘻嘻一笑,跟了上去。
胡有光医德不错,面对男人那样惨不忍睹的脚丫子也没有表现出嫌恶,翻来覆去的看了半晌,最后下定论,“兄弟,你这个脚是个湿性坏疽,还好不是很严重,我给调配点药水洗一下,然后上点药,回家的时候,多吃点鸡蛋,鱼肉,促进伤口愈合。”
说完便要去配药。
那男人本来松了口气,只要不严重就好。
谁知道宓银枝又神神叨叨的跑到他脚上一番查看,看完脚目光上移又落在腿上。
男人老脸一红想要缩回脚,被宓银枝一掌按住,撩起裤子在他腿上按了按才放开了他。
“兄弟,你饮食怎么样?”
“挺……能吃啊!”
宓银枝挑眉,“我这么问吧,和你以前比起来,现在的饮食怎么样?”
“说起来,最近好像挺容易饿,吃得比平时多了很多。”
宓银枝了然一笑,笑完马上又是严肃脸。
“大小便呢?”
那男人愣了一瞬,像是想到了什么,脊背发寒。
“姑…姑娘,你别吓我,我是不是得什么绝症了?”
宓银枝挑眉,“你先告诉我大小便如何?”
“好像,比,比之前多了些。”
“体重呢?”
“轻,轻了。”
这倒没有称过,只是平时洗脸的时候,在井里看到的倒影就消瘦了不少。
宓银枝蹙眉,大概确定了他的病症。
此时,配好药水的胡有光刚好进屋,听到她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