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
“有,还剩了两副,王爷说是病好了,就不想喝了。”
宓银枝挑眉,有些好笑,“去拿来。”
之前有过昏睡的经历,这次宓银枝没有上次那般手足无措,看诊的整个过程都很冷静理智。
不一会儿,东子把药包拿来了,宓银枝检查了一番,确实都是简单治疗风寒的药,不应该出问题才是。
那这昏迷,也没有个前因后果,倒有些无从下手了。
宓银枝又给哥舒贺齐做了个全身检查,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完全就是个睡着的人。
“可有银针?”
一个御医双手奉上针包。
宓银枝挑眉,接过针包,消毒后在人中,少冲,合百会,内关等穴位相继落针,可十余针下去,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更别说苏醒。
宓银枝挑眉,又落下十余针,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一旁站了一圈的御医,都看着宓银枝手气针落,有些惊叹有些沉思,似乎宓银枝的手法给了他们不少启示。
不一会儿,哥舒贺齐便被扎成了刺猬状,不过依旧毫无反应。
宓银枝有些泄气,放弃了刺激苏醒的方法。
而后又换了好几个方法,什么熏香放血,按摩疗法,都没有丝毫作用,完全就是在对着死猪下手。
宓银枝终于放弃。
“这一时半儿怕是醒不过来了,好生养着吧,前年也出现过这种情况,那时候是被申史的摄魂术困于梦魇,这次的昏迷,和那次的说不定也有点联系,肯定有个契机导致的昏迷,只有找到那个契机才有解决的办法。”
说着,宓银枝垂眸看了哥舒贺齐一眼,想着那个契机,是不是和她有关呢?
“照顾好他,平日里喂些流质食物,定时给他做些简单的按摩舒筋活络……”
宓银枝嘱咐了很多,东子一一记下。
等交代完了,只说了句照顾好他,便回了别院。
当时一群御医还有些失落,还以为能看到神医大展身手,没想到神医也束手无策。
最后只能铩羽而归。
东子对宓银枝似乎意见蛮大。
大概是看哥舒贺齐都昏迷不醒了,她居然不多留一会儿,帮忙照顾照顾什么的。
宓银枝只觉好笑,留在那有什么用,还不如回去翻翻温月容珍藏的古医书典籍什么,说不定哪本奇葩的书上就对他这个症状有了解释治疗方案了呢!
宓银枝这样想着,这些日子也开始忙活起来了。
每天都泡在药房书房,一呆就是一整天,甚至到了废寝忘食的四地步,要不是苏明玉来请,怕是可以看上一天一夜都不嫌累。
这样一晃就是半个月,却没有找到半点思绪。
宓银枝琢磨着,皇宫藏书阁的书多,会不会有些记载什么。
于是又进宫求皇帝,难得见到了那个一个月都没上朝的皇帝。
自除夕夜宴结束后,温文殊在殿上没有饮一杯酒,回寝殿后就将自己灌的烂醉如泥。
据当夜值夜的内官说,皇上烂醉,嘴里念叨着什么“从此玉阶上只他一人”,什么“夜宴的主持也不过如此”,更甚者是“这天下终究是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