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着急了。
温文殊冷哼一声,“什么情况?”
听出他声音中的颤抖,临安一阵叫苦,皇上这就是自己作贱自己呐!
张太医更是提着脑袋回话,“皇……皇上,摄政王殿下他,他……”
张太医他了半天都没他出个所以然来。
温文殊脑子炸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到离兑殿的,只是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床沿。
床上的人儿半趴在床上,一把镶满玉石的匕首插在右肩上,血液还在咕咕的往外流。
重华的额头浸着汗,面色苍白,紧蹙的眉头隐隐透露出他此时的难耐。
温文殊抿唇,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跟着过来的张太医又跪到脚下,颤颤巍巍道:“皇上,这匕首伤及心脉,若是拔出,恐止不住血……”
温文殊垂眸,看了脚边人一眼,目光丈量了一下距离,一脚踢了过去。
“废物!”
张太医滚出老远,又颤抖着跪倒。
温文殊紧抿着唇,走到床头蹲下身来。
重华似有所感,难耐的哼了一声,温文殊蹲到脚都发麻了才轻启嘴唇。
“重华,你不会连一刀都挡不过吧?”
重华眉头微动,缓缓睁开了眼,声音细弱蚊蝇,“**凡胎,怎可……与,利器抗……衡?”
见他睁眼说话,温文殊挑眉,腿有些发软。
“你想死吗?”
重华身子微动,喉头发出细微声音,似乎在笑,可笑声中有悲凉,有流连。
“我倒,想……活。”
温文殊眸色微深,腿软得厉害,突然放下了一直架着的帝王威仪,盘腿席地而坐,面对着重华咬牙切齿,“那就给朕活着。”
重华眼神微亮,激动之下又轻咳了两声,鲜血从口中流出。身子随着咳嗽起伏着,触动了伤口,血流越发的肆意。
“……”
温文殊眸子微眯,似乎全身都开始发软,难耐的又换了个姿势。
“你对朕做的事儿,朕可记在心里,朕还没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怎能让你这么轻松的死了?”
门口,临安和张太医听到温文殊的话都忍不住通体生寒。
临安目光落在瘫坐在地上的人,这一瞬间,似乎终于看懂了这个帝王。
看懂来他面具下的心思。
只是不知,他自己是否也看懂了自己?
重华闻此言,闭上了眼,无声的笑来起来,笑声中的凄凉教人心尖颤动,眼角一滴晶莹的泪顺着鼻翼滑入软枕,晕开一朵水花。
“那我……可得,好好活,活着!”
说是这么说,可说完这句话,重华便剧烈的咳嗽起来,背后的匕首跟着颤动,烛火印在玉石上,熠熠生辉。
对温文殊来说,这光却分外的刺眼。
重华咳嗽声渐渐消散,再次陷入来昏迷。
背上的伤,一众太医已经处理过,也敷过药,却耐不住伤得太重,血根本止不住。
这会儿,身后的鲜血又开始汩汩的往外流。
鲜红的色彩,刺了温文殊的眼。
“去请宓银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