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怨气,杨士真想起在天刑村的日子,瞬间明白过来了,附在孔行之耳边说了句“起床气。”
孔行之挑眉,拱手施礼,“在下失礼,实则是想到待会儿还要给孩子们上课,便早些来了。”
宓银枝眉梢微挑,歪了歪身子,让开了道。
屋内,一桌一椅,一眼便看到了头。
隔壁柴房,亡命坐好了饭端上桌,冷眼扫过孔行之,恶意满满。
孔行之恍若未觉,闻到一室的菜香,默默不语。
“你先坐会儿,我吃完饭先。”
说着就要伸手拿筷子,被亡命一掌拍开,“洗手。”
宓银枝撇撇嘴,乖乖去洗漱。
回来见亡命和孔行之大眼瞪小眼,当然,只亡命一人在瞪,孔行之只是感觉到视线,脑袋转向那边。
饭后,宓银枝一脸惬意,开始干正事,“伸手。”
乖乖伸手,摊放在桌上。
宓银枝在他落手之际,即使垫上了简易的脉枕。
“我把脉了?”
这次,宓银枝动手前,先给他说了一声,好有个心理准备。
孔行之反倒不适应的点了点头。
“近来吃食如何?”
“没再吃那野菜。”
宓银枝撇撇嘴,心道,算你识相。
“眼睛可有酸涩感?”
“无。”
“可能见强光?”
“无。”
呃…看来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些。
食用无神多年,一时半会怕是难以医治。
“孔先生,无神的毒性已经侵蚀到视神经,你这眼睛,一朝一夕怕是无法治好。”
孔行之浅浅一笑,释然道:“在下早已做好心理准备。”
说话时,宓银枝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随性自然,很是无害。
宓银枝怎么也不相信,孔行之会揭发他们。
见亡命不屑的视线投来,宓银枝轻咳一声,端正态度,又道:“我重新开个方子,你先拿回去吃,半个月后再来,我给你敷眼睛。”
孔行之点了点头,拿了药方正欲告辞,宓银枝却拉着他的衣摆,将他按坐下。
孔行之如被蛇咬般,猛的挣开她的手,一脸恐慌。而后像是反应过来什么,面色渐渐平息。
“我想问问,先生有没有听说过……南蛮代王造访的消息?”
孔行之愣了一瞬,又点头,“略有耳闻。”
宓银枝观他面色,不见心虚的样子,又看向亡命,后者一脸怀疑。
“先生以为,他是怎么得知宓银枝在兰陵城的?”
孔行之灿然一笑,“这个问题,该问姑娘才是。”
“哦?”
孔行之一脸高深莫测,眼眸微垂,却是胸有成竹。
“有些事,就你知我知,我不说,总有人说。”
“你的意思是我传出去的?”
他这话意思,是她自己不经意间暴露了行踪。
宓银枝好笑,现在对他是一点疑心都没有了。
见孔行之点头,亡命满头黑线,嘴唇紧抿,一脸不爽。宓银枝拍了拍他的胳膊,让他安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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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赶车,修文晚了点,见谅见谅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