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是东瑜来的消息。”
东子将一卷铜管递上,哥舒贺齐不厌其烦的打开。
本来没抱什么希望,可看到信上所言,在兰陵地界看到相似的人影时,哥舒贺齐激动得站连起来。
“带一队人,随我去兰陵城。”
东子脸上也染上笑意,“主子,可是宓姑娘有消息了?”
“废话多,还不快去!”
“唉,这就去。”
哥舒贺齐再次展开信纸,看了良久,嘴角的笑越发肆意。
兰陵城内,宓银枝越发的膨胀,早已融入了这平凡的生活,时不时的拉着亡命出来逛逛。
此时,宓银枝正坐在茶楼大堂,听着说书人一拍惊堂木。
“恰在此时,一位身着白裳的公子翩然落下,正是当年人人喊杀的东瑜皇爷!”说书人捻起胡子,卖足了关子才幽幽道:“只见皇爷广袖一挥,将那鲤鱼精弹出三尺远,救下了一弱女子。”
“当真是出英雄救美的好戏呀!”
底下有人感叹。
说书人又道:“那鲤鱼精在皇爷手上,实在不堪一击,三两下便被打得落荒而逃。女子得皇爷所救,倾心相付,追随着皇爷住进了驿站……”
“噗~”宓银枝一个没忍住,吐出一口茶来。
亡命淡定的拿出一方手绢,面无表情的擦着脸上的水渍。
垂眸见胸前也湿了一遍,脸色微沉。
宓银枝疯狂的摆手,“没忍住,勿怪勿怪!”
这话是对亡命说的,也是对在座众人说的。
那说书人脸色也不大好看,宓银枝连忙摆上正色“先生继续,我不是笑你!”
这欲盖弥彰的语气,让满堂哗然。
说书人面红耳赤,店小二见了,赶忙过来调节。
宓银枝撇撇嘴,“真不禁逗。”
亡命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将手帕递给她:“擦擦嘴。”
宓银枝接过,随意的抹了两下,和亡命刚才温婉从容的动作相去甚远。
不一会儿,说书人被安抚好了,继续讲书。
说了啥,宓银枝也没细听了,只专心听着隔壁桌谈论那南蛮代王欲来兰陵的消息。
亡命脸色微沉,细细听着两人的话。
“听说是宓银枝在兰陵附近出现过,代王殿下得到消息就递了国书,打算造访兰陵呢!”
“这代王殿下倒是痴心一片。”一人磕着瓜子,摇了摇头,“只是传闻他可是要继承大统的,只知道儿女情长,哪能成大器?”
“说的也是,南蛮皇会放心将皇位交给他吗?”
“帝王家事,我们可管不了。”
宓银枝手中捏着茶杯,深吸了口气,暗自咬牙,不能强出头。
只是听到外人如此谈论哥舒贺齐,心里难免不爽。
气不过,却啥也不能做,只能把花生壳碾来碾去,以解心中郁闷。
“走了!”
亡命冷眼看了一会儿,一把拉过她的手,走出茶楼。
“你急啥?”宓银枝甩开他的手,一脸不爽。
楼内店小二追了出来,“二位客官,你们可还没给茶钱呢!”
亡命冷着脸扔了一两银子给他。
“既然代王殿下可以得到消息,想来温月容也早就知道我们在这了,此地不宜久留。”
宓银枝好笑,一拳锤他胸口,却被避开。
亡命眼神不善的盯着她,宓银枝目光落在他胸前,眼神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