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亡命脸彻底黑了。
“阿枝,这……这,成何体统!”
“逃命呢大哥,还要啥礼义廉耻破体统?”
亡命噎了一瞬,嘴唇紧抿,一副委屈的小媳妇儿样。
宓银枝讪笑:“这不是没办法吗,你说,这村里突然多出两人,村民会怎么想?”
亡命知道她的思量,可还是意难平。
堂堂三尺男儿,为了逃命,居然沦落到偷衣裳假扮妇人的地步。
“我们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宓银枝好心给了亡命一个台阶下,让他心里好受点。
亡命默默望天,心里依旧堵得慌。
傍晚,两个女子坐在一草屋门前哭泣,有人上前询问。
“姑娘,你们这是在哭啥?”
宓银枝睁得朦胧的狐狸眼,委屈巴巴:“我和姐姐来投奔亲戚,这千里迢迢的来了,结果……”宓银枝看向身后的草屋,“结果却是人去楼空。”
大娘打量着两人,恍然大悟,“你们就是林老头儿的亲人啊,哎哟喂,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哦。”
亡命愣了一瞬,宓银枝倒是反应快,:“是啊,我们是他的亲人,不知他现在去哪了呀?”
大娘摇了摇头,悲悯的抓着宓银枝的手,一阵安抚,“小娘子来晚了,林老头年前就去世了,乡里乡亲的凑钱将他安葬了。”
宓银枝如遭雷劈,脸上震惊装得像模像样,随即掩面,哭得泣不成声。
大娘是个热心的,见她哭得伤心,好声好气的安抚着。
谁知宓银枝袖下,侧着头对他挤眉弄眼。
亡命满头黑线,最终耐不住宓银枝的视线,垂下头假意的悲伤。
“小娘子莫要哭,这人有生老病死,林老头就是年纪大了,老了,走得安逸,没受啥罪。”大娘见宓银枝哭得伤心,也跟着伤心起来。
“你是林老头的女儿吧,听闻他年轻的时候成过亲,后来出去打仗,回来的时候妻儿子女早已不在,你们是怎么找到这来的啊?”
宓银枝闻言,哭得越发伤心了。
大娘好一番安慰宓银枝才勉强止住了眼泪,哽咽道:“这些年来,我们姐妹二人和娘亲相依为命,前不久,母亲突然病逝,叫我们来兰陵巫溪找父亲,还给我说了地址。”
宓银枝从怀中拿出一张字条,上面写的正是这家的地址。
“没想到连面都没见上,他就死了。”
说起来,宓银枝又要哭。
亡命实在受不了了,赶紧制止了她继续作。
“妹妹,别哭了。”
宓银枝暗地里撇撇嘴,面上却是委屈的样子。
“长这么大,我都没见过爹长啥样呢,就这么死了,我哭一下都不行吗?”
这边的动静闹得不小,不一会儿,街里四坊的都听到动静跑来看戏吃瓜,宓银枝瞬间闭嘴。
谎话,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怪可怜的两孩子,得了,现在娘亲也不在了,不如就在这里住下吧,我们巫溪村是穷,但邻坊间关系不错,我们会照应着着你们的。”
宓银枝闻言,眼睛一亮,转而沉寂下来,把一个落难少女的姿态,表现了个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