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一本正经的说着她小时候有多爱哭,有多讨人嫌,闯了多少祸。
宓银枝只当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直到亡命唠唠叨叨说完了,宓银枝才揉了揉耳朵。
“没想到,你话这么多。”亡命垂眸,脸色微红。
“你们既然关系这般好,你那时候到底遇上了什么,才没有回去找她?”
亡命嘴角嗫嚅,呐呐道:“我被官兵抓走了。”
“抓走了?”宓银枝心惊,“那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他们送我回城的时候,遇上了南蛮商人,我乘机逃脱,然后跟着商队回到了你藏身之地,可是那里早没了你的身影。”
这不废话,这么多天了,还在那里待着,岂不是等死。
后来,亡命跟随商队一路南下,到了南蛮。
当了两年的乞丐,认识了不少道上的小混混,凭着关系办了张通牒。
更名亡命,稍微长大一点便去从军了。
“说起来,我还听说过,宫中有一女药司,研制出了苦参酿酒方,救了不少人呢……也是那时候,我才知道阿枝还活着。”
为了能再见到宓银枝,亡命在军中几番挣扎,冲锋陷阵,最终坐到了参军的位置,也可以和将军们同堂策论。
他毫不犹豫的抓住了哥舒贺齐监军的时机,在他面前张扬表现,最后获得哥舒贺齐的赏识提拔。
也能顺理成章的去代王府拜访。
能见到心心念念十余年的人儿。
亡命说着说着,声音就飘忽了,嘴角扬起一抹笑,为那张冷漠的脸增色不少。
宓银枝瞥了他一眼,心里一暖心道,有个哥哥也不错。
很多时候,她都怀疑,这些莫名的感觉,到底是来自怨灵,还是她自己的?
莫无笙那世,她是独生女,没有兄弟姐妹,却渴望哥哥的关怀。
父母在研究院,甚少回家,于是将她送到了乡下爷爷家,她从小就和爷爷生活在一起。
爷爷研习中医,她却说中医的妄论,偏偏要和爷爷作对学西医。
爷爷还带着叔叔家的孩子,算是她堂哥。
那堂哥同亡命一样,是个冷性子,不管怎么逗他都没甚反应。
以前,她把他收藏的典籍都撕了,也只是吼了她两句。
说实话,堂哥性子实在是冷,她和那堂哥没啥感情,此时却莫名想他。
除了爷爷之外,陪她最多的,也就是这个堂哥了吧!
宓银枝抬头,同亡命一起望着屋顶那一缕光。
“阿枝(亡命),你和她(他)很像。”
两人同时开口,俱是一愣,随之笑开……
两人不知聊了多久,直到地牢的烛火渐渐暗淡,直到温月容派人来请,宓银枝才意犹未尽的离去。
“改天再来看你!”
亡命眼眸微闪,点了点头,心中却想着,还能有几个改天呢?
离行刑之日,不过五天罢了。
但宓银枝难得守诺。
在此后的几天,宓银枝天天都会过来,一人牢里一人牢外聊天,侃天侃地。
一聊,就是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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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狗衣,郑重承诺,一定要吞掉书虫。
不过难免疏漏,看到书虫的小可爱记得提醒衣衣修改呀,今天也是爱你们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