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的房间。”
宓银枝满头黑线,她记得她进的是耳房啊!
温月容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般,很是好心的为她解惑了。
“我住耳房,主屋只药房。”
呃…
仙人板板!
以后要是谁跟她说温月容不习医了,她跟谁急。
宓银枝若无其事爬了起来,阴阳怪气儿道:“难为温先生在床边坐了一夜。”
温月容眼里盛满星光,浅笑不语。
“咳咳~我饿了。”
“饭已经做好了。”温月容让开身子,让她下床。
宓银枝嘴角一咧,突然想起一件事,不怀好意的问道:“谁做的?”
温月容愣了一瞬,漠然道:“自然是曲明。”
宓银枝撇撇嘴,“还以为是你做的呢!”
温月容挑眉,自然想到了以前在九重天上的事。
“小枝若想吃,做做也无妨。”
想起当年那盘地瓜藤,宓银枝摇了摇头,当真是寡淡得很。
“算了,嫌弃!”
温月容抿唇,幽幽的看着她。
宓银枝无视,一个人飘去吃饭了。
饭后,宓银枝再次提起宓锦虚的事。
“所以,你到底打算怎么救他?”
温月容抬眸,眼神渐渐变得幽深,“我从不管国事。”
宓银枝瞪眼,“翻脸无情啊,你别给我说你救不了啊!”
“可救。”
宓银枝缓了口气,等着他的后话。
“在东瑜,我唯有一个身份在罢了,却是无法干涉朝政,不若……”
“宓锦虚的事儿可不是朝政!”宓银枝无情打断。
温月容垂眸,淡淡道:“小枝若是拒了哥舒贺齐的婚……”
宓银枝冷眼扫来,温月容倏的闭嘴,接下来的话鲠在喉,不上不下。
宓银枝却笑了起来,“不若拒了哥舒,再嫁给你,这样我便是皇奶奶了,摄政王那小子怎么都要给皇奶奶的几分薄面吧?”
阴阳怪气儿的语气,明显的讽刺,温月容垂眸,嘴唇紧抿,显然是默认。
宓银枝倏的冷笑一声,没想到路上随便的几句闲言碎语竟是真的!
“我想去看看宓锦虚。”
温月容愣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同意。
御史台地牢
宓锦虚被单独关押在地牢深处,做重犯处理。
幽深的甬道,又潮又闷,前面的狱卒正点着壁灯,地道勉强可见。
宓银枝暗恼,难怪哥舒贺齐派去劫持的暗卫毫无消息,原来藏得这般隐蔽。
地牢深处,亡命背对着牢门,坐在枯草上。
即使听到了声响也没甚反应。
宓银枝挥了挥手,狱卒自觉退下。
“亡命。”
亡命闻声,猛然抬头,面上闪过一丝欣喜,而后又归于平静。
“亡命!”宓银枝又叫了一声。
亡命愣了一瞬,这才转过头来,见宓银枝站在铁门之后,莹莹灯火照着浅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