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舞。
没想到折纸蝴蝶可以活这么久,又在窗边站了一会儿。
“东子,卯时三刻叫醒阿枝,该取菌了。”
东子领命,心道主子这些日子当真奇怪,比宓姑娘还关心这些青霉菌。
哥舒贺齐骑马上朝,恰巧有遇上骑马而来的亡命,便同行了。
却没想,只是简单的交集,却被有心之人又编出了一段香艳佳话。
亡命乃是哥舒贺齐私宠的事儿更是坐实了。
朝堂上,主要是讲了待会儿迎接东瑜使团的事儿,礼部昨夜赶工一夜,终是将事情的安排好了,只等温月容姗姗来迟。
申时,礼乐奏响,行九宾之礼,虚左以待。
南蛮皇安坐于龙椅上,文武百官毕恭毕敬的垂首相候,只等使团前来。
南蛮皇龙袖拂动,道:“宣,东瑜使臣觐见。”
宗德得令,拂尘一扬,一声“宣,东瑜使臣觐见”中气十足,传至殿外,唱喏声此起彼伏。
“宣,东瑜使臣觐见。”
呼声传至陛下,陛下三人,首位是月白锦袍的温月容。
身后使臣手持旌节,跟着入得乾坤殿。
三人对着南蛮皇行了个东瑜礼,温月容没有开口的意思,身后的使臣陈林只好担起重任。
“冒昧来访,实属无奈,还望皇帝陛下勿要怪罪才好。”
南蛮皇客气的摆摆手,“使臣多虑了,只是不知突然造访,所谓何事?”
“这是吾国皇帝陛下的国书。”陈林恍然,递上国书。
有传旨太监下去将国书呈了上来。
南蛮皇看了眼默不作声的温月容,打开了国书。
低下臣子窃窃私语,都偷瞄这南蛮皇的面色的变化。
右首位的哥舒贺齐也莫名的看着南蛮皇,却见他突然看向自己。
哥舒贺齐微愣,突感不妙。
“吾等这次前来,是奉皇上之命,接宓名扬宓将军遗孤归国。”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
宓名扬遗孤?
不是被诛九族了吗,何来遗孤?
而此时,最为震惊的莫过于哥舒贺齐。
他终于明白温月容此行的目的。
他要,带走宓银枝,光明正大的……带走!
身后的李思戳了戳哥舒贺齐后腰,上前半步,附在他耳边低语。
“早叫你下手不听,现在好了,找上门了。”
哥舒贺齐心里闷着,闻言又被刺激了,手肘一抵,将李思推出老远,闹出不小的动静。
四下视线移来,李思脸色一暗,转头就对上对面丞相的视线,安分的垂下了头,装死。
前面动静闹得大,却无人看到队列末尾的少年,面色异样。
南蛮皇轻咳了一声,传旨太监高呼“肃静”。
“闻言贵国名将宓名扬,早在十余年前就被满门抄斩,这遗孤一词,从何说起?”
“陛下不知,当年行刑之前,宓将军膝下两子出逃,吾国皇上寻了十余年,终于在去年得见宓将军遗孤。”
“当年,皇上年纪尚小,不辨是非,雷霆之下诛了九族,可事后想,宓将军之前一心为国,虽然最后误入歧途,但为东瑜南征北战,保东瑜十余年安泰,深夜想来,心有愧疚,却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