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小心伤口裂开。”
“不甚严重,不必忧心。”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我说严重就是严重,坐好。”
宓银枝从他身上下来,将药箱收拾好后,再到他身边坐下。
“不是说你们还要五日才能抵达南京城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想你了,便先回来了。”
哥舒贺齐说得倒是自然,宓银枝心里又是一酸。
“就算要先走也要先把伤口处理了,带些侍卫一起啊!一个人多危险。”
“一只直没收到你的消息,我在隆安都要急死,恨不得飞奔回来,哪有时间管那么多?”
一说起这个,宓银枝愣住。
这么久了,她居然没有给哥舒贺齐写过信!
哥舒贺齐见她迷茫的样子,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可有收到我写的信?”
“什么信?”
哥舒贺齐脸色微沉,所以说,他的信都没有到宓银枝手上是吗?
“我给你写了四封信,可是一份都没有到你手上?”
宓银枝想着,莫不是她不在府上那段时间?
“我有段时间不在府上。”
哥舒贺齐微愣,显然没想到宓银枝不在。
“去哪了?”
宓银枝呐呐道:“被温月容带走了,去了巫山崖。”
哥舒贺齐沉默,突然感觉,他不在这些日子,似乎发生了很多超出他预期的事。
一切都脱离他的预期。
宓银枝怕他多想,自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将清楚了。
四个多月的经历,发生了很多,但说起来,也不过是一个下午的事。
哥舒贺齐最后关注的不是宓银枝和辛夷融合的事,而是那根紫玉兰簪。
“簪子落哪了?”
“之前和温月容去采药,不小心掉进沼泽地了,没捞出来。”
说起这个,宓银枝还有些脑壳痛。
哥舒贺齐眸色深深,看着她乌黑发丝间朴素的辛夷枝。
猝不及防间,哥舒贺齐将它取了下来,任青丝垂下,荡起好看的弧度。
更称得腰肢纤细,不盈一握。
哥舒贺齐的眼落在她腰身上,有些恍惚道:“我再给你做一只,不许带这个。”
宓银枝抽回辛夷枝,讪讪道:“不就是根发簪吗,计较这么多干嘛,就这个了,我带了十多年,都习惯了。”
“这不是你之前戴那只。”哥舒贺齐幽深的眸子锁着她,像是想看透她的心。
宓银枝移开眼。
“为何一定要辛夷枝?”
宓银枝呐呐的答不出话来。
哥舒贺齐又抽出辛夷枝,揣入怀中。
“我替你保管。”
宓银枝想着,该怎么给温月容解释,她要是不带的话,温月容那个小气鬼会不会来找他算账?
宓银枝揉了揉脑袋,为了该带那哪根发簪都愁白了青丝。
“行吧,你拿着吧!”
哥舒贺齐得偿所愿,视线又落在了宓银枝的腰上,想起刚才在院中手落在上面的触感,心弦浮动,深瞳中渐渐浮起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