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微抿,思量了好一会儿才告诉她,他前些日子去看过川乌。
“川乌伤了灵台,暂时无法聚灵,所以身子羸弱,前日我为他输送了天地之灵,暂可保安泰。”
“暂时?”宓银枝抓住了重点。
泽兰蹙眉,又道:“灵台一经损伤便无法修复,除非有人一直为他输送灵力,不然……当灵台灵力耗尽之日,便是湮灭之时。”
“那川乌岂不是……”
“放心,天帝不会不管的。”
“我想下去看看。”
泽兰幽深的眸子看了她良久,终是耐不住宓银枝渴求的眼神,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却没想到,好不容易征得了泽兰同意,倒是在川乌这里吃了闭门羹。
“为何不让我进?”
“上神说了,谁也不见,并非针对姑娘。”
小仙娥说话倒是客客气气,可站在门口的身姿坚定,显然是不让半步的。
“为何不见人?”
“上神说,想学泽兰公子一样——清修!”
说这话的时候,小仙娥自己的嘴角都忍不住抽搐。
泽兰和川乌完全是两个极端,就上神那德性,还想学泽兰公子,说出去鬼都不信。
“川乌连编个好点的借口?”宓银枝阴阳怪气。
小仙娥笑而不语。
宓银枝颓然的转身离去。
反正有人守着,她也不可能硬闯。
在这九重天,怕是找不到比她仙法更弱的仙娥了。
不对,她连仙娥都不是,还是根靠裙带关系发育成人型的仙草。
宓银枝郁郁寡欢的回了九重天上,泽兰啥也没问,啥也没说,日子还是想平时那样过。
只在某个午后,泽兰再次下凡寻药,这次没有带宓银枝。
仙鹤突然造访,一来就将宓银枝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草,川乌上神都这样了你连看都不看一眼。”
“本仙从没见过如此狠心的女人,不,草!”
“川乌上神都要死了,你还能安坐九重天上!”
仙鹤来的猝不及防,宓银枝还在懵逼中,就被仙鹤骂傻了。
只等仙鹤骂累了,宓银枝才找回神思。
“川乌怎么了?”
仙鹤又是一通气,指着宓银枝的脑袋,恨铁不成钢。
“还问怎么了,人都要死了,做梦都叫着你的名字!”
“你说说你啊,你这个……喂,你去哪?”
回答他的是宓银枝踉跄离去的背影。
这次,仙娥没在阻止她,只在路过她身边的时候轻声道:“上神很想你。”
宓银枝心里咯噔一下,深吸了口气,推开了大殿的门。
大殿深处,是一张仕女图屏风。
“花儿?”
屏风后,传来一声沙哑苍老的呼唤声。
宓银枝走了进去。
屋中之人见没人回答,又问了声“是你吗,小花儿。”
宓银枝突然有点想笑,事实上她也笑出了声,细细的一声,转瞬即逝。
真没想到,即使是这个时候,川乌还是如此不正经。
给仙娥取这样的名字,分明就是打趣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