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苏明玉呆呆的看着温月容,一年未见,温月容好似变了很多,眼神变得有神了,面部表情也丰富了。
因为,她能从温月容脸上读出了他此时心情——不耐烦。
但不变的是那依旧姣好的面容,以及清风霁月的身姿。
苏明玉掩下心中的激动,努力保持镇定的问道:“公子,你何时回来的?怎地都没打声招呼,不知公子……”
“出去。”温月容无情的打断了苏明玉的话。
“公,公子你怎么了?”
温月容冷冷的看着他,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便是曲艺口中的苏明玉了,曲艺内定的媳妇儿!
“出去”
温月容幽瞳一转,还是那句话,然后啪的一声关了门。
关门那一瞬,苏明玉看到房内软塌上鼓起的小包。
苏明玉神色微暗,想着塌上定是个人,还是个姑娘,不知为何,她莫名想到了宓银枝。
而且,这次温月容回来,真的变了很多。
屋内,宓银枝早就醒了,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摸身上的衣服,而后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都还在!”
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宓银枝想死的心都有了,蒙的脑袋没脸见人。
温月容眉梢微扬,广袖一挥,薄被便被掀了个彻底,宓银枝无处遁形。
“小枝不热吗?”
宓银枝望天,嘴里念念有词。
“小枝又在说本座坏话了。”这是肯定句。
宓银枝无视温月容的话,微微侧头看着床榻边月白袍子。
“皇爷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要和小枝一起睡觉。”
宓银枝心里咯噔一下,一会儿又回过神。
这软塌小的很,只能容她一人安睡,怎么可能一起睡。
宓银枝稍稍安心些,抬眸又看到不远处床铺整洁,也不像是有人睡过的样子,宓银枝的脸色又黑了下来。
“你昨晚睡哪的?”
“你说呢?”
清晨,温月容清冷的声线中带着丝沙哑,宓银枝眉头微蹙,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能不能好好说话?”
“不能!”温月容拒绝得飞快,说完又走到软榻边。
宓银枝看着他一瘸一拐转了个身,坐了下来。
“本座受伤了。”云淡风轻态。
“看出来了。”看透一切的眼神。
温月容默了一瞬,抬脚将腿放在软塌上。
宓银枝吓了一跳,扒拉着小手抱紧了被子。
温月容见她如受惊的小白兔般的姿态,面色微沉,挑开了裤腿。
宓银枝叹了口气,将目光移到他的小腿上,初时没见着伤口,温月容又提醒道:“下面。”
宓银枝无奈,只得伸手抚向小腿肚处,触手便是一片滑腻,满手的血迹。
“树枝划的?”
她记得昨晚掉下来的时候,温月容垫在她的身下,是以她毫发无伤,温月容走路却有点跛脚,没想到还伤得不轻。
温月容委屈巴巴的点了点头。
宓银枝瞪了他一眼,心道,自己便是百陆医圣,瘟疫都能轻轻巧巧的解决,这点划伤居然还摆出此番委屈的嘴脸。
“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