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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看到哥舒贺齐眼中的火光,还是身边火庆太过火热,宓银枝鼻子上也忍不住冒出了细细的汗。
哥舒贺齐眼中炽热,将宓银枝拉近,屈手抹去她鼻尖的汗,嘴角的笑带着丝邪气。
宓银枝眼风四下扫了一下,默默的远离这个发热体。
哥舒贺齐又不想她远离,两人拉着手胶着着,四下的人全程姨母笑的模观。
直到,一声皇爷驾到打破这火花四溅的局势。
宓银枝嘴角微扯,一种不好的预感陡然升起,转头看哥舒贺齐,果然见他脸黑了。
温月容下了马车,隔着门框,将视线落在了宓银枝的身上。
而后,从正门入内。
当温月容脚抬起,跨过门槛的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的腿上,脸上像是上色盘一样,颜色各异。
温月容眼神扫过,又纷纷移开眼,不敢再多看。
哥舒贺齐沉着脸,看着他走近。
“皇爷是来贺本王乔迁之喜的?也不见带个贺礼什么的。”
温月容挑眉。
“王爷怕是误会。”温月容从袖中拿出一纸手书,展开来递给哥舒贺齐。
“贵国皇帝的手书,让本座在代王府暂住,本座只好勉为其难了。”
温月容得了便宜还卖乖,一副受委屈的样子,哥舒贺齐捏着手书,咬牙切齿。
宓银枝看了眼夭折的手书,相信他想捏的其实是温月容的腰脖子。
“既如此,本王自是要,好、生、款、待、才是了。”
宓银枝脑门儿直突突,想甩开哥舒贺齐躲远点,看他们演戏来着。
哥舒贺齐却像是宣示主权般,死死拉着她的手不放,宓银枝望天,生无可恋态。
“款待就不必了,本座自去找个适宜的院子住下便是。”
温月容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扔下一地惊愕的人,独自一人去逛园子了。
为啥要逛园子呢,自然是要找找宓银枝住哪,好找个近的地方,老人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想来是有些道理的。
马车边的曲艺曲明没敢像温月容一样,从正门入内,只是带着行囊,从侧门入,跟着他家主子,看着他作。
哥舒贺齐冷眼着,看着温月容的身影消失在石柱转角。
管家宗心一番查察言观色,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殿下,唱彩撒福可还要继续?”
“继续!”
宗心脖子一梗,赶忙按着步骤开始唱彩,唱彩完了又放起了爆竹火树银花。
爆竹扑满了整个长安街,爆竹声经久不散。
宗心是个会熟络气氛的,三两句调动了在场的情绪,大家都跟着欢呼雀跃,争相恭贺哥舒贺齐乔迁之喜。
最后一项,便是撒福。
洒的都是苹果花生瓜果,那些象征着福运的吃食。
谁都想占点代王殿下的福气,三两下哄抢而光。
在热闹中,宗心安排侍卫将来人带去宴席,一场乔迁礼算是这么结束了。
虽说一切都很完美,不过,哥舒贺齐心里膈应的慌。
至于缘由,除了温月容的意外入住,不作他想。
哥舒贺齐实在想不明白,父皇为什么就同意了将温月容安排在他府上,这不是给他添堵来的吗!
可想不明白又能若何呢?温月容就是这般住进来了,赶也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