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三下五除二的将伤口给处理了,把多余的手术线也扯了,经过一番消毒后,打算开始缝合。
眼不经意一扫,便注意到了一旁鬼鬼祟祟的御医。
宓银枝笑道:“你们过来,帮帮忙。”
被点名的两个御医闻言,一阵兴奋,可以光明正大的偷师了。
宓银枝哪能不知道那两人的小心思,她也没打算藏着掖着,本就打算交给他们的,免得什么事儿都叫她过来。
“处理伤口前记得净手,这缝合之术,说起来也简单,就是哪伤缝哪,只是这缝合的方法有些讲究……”
就这样,宓银枝拿着皇帝当人模,手把手的教会了两名御医缝合之术。
两名御医诚惶诚恐的对着自家皇帝陛下下手,那叫一个刺激,以后说不得被子孙穿几辈子。
等伤口缝合好了,宓银枝又怪异的看了俩御医一眼,压低了声音问道:“下面,可看过了?”
御医瞪大了眼,满脸惊恐,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宓银枝自以为还没处理过,遂一副老重心肠的道:“行这事儿后,恐会发炎,影响伤口愈合,你等还是处理一下比较好。”
宓银枝说完就走,留下两被雷翻了的御医。
重华见宓银枝出来,急切的问道:“可还好?”
宓银枝怪异的看着重华,重华哪能不懂她眼中的意思,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暂时没事儿了,不过,贵国皇帝陛下现在还虚弱得很,不宜进行太过剧烈的运动。”
重华眼神微闪。
“这是非常时期,能克制便克制,克制不了想要放肆一下的话,也要轻点儿,完事儿后记得清理,免得又发炎了,就更难好了。”
宓银枝说的隐晦,但这是对于单纯的哥舒贺齐和温月容来说,对于当事人重华,这话真的是直白到不能再直白。
即使是他脸皮厚,现在也忍不住染上了绯红。
“去看看吧,应该快醒了。”
宓银枝就这样给屋里人留下一脸的尴尬,风轻云淡的走了。
路上,哥舒贺齐和温月容都开启了好问小学生模式。
“你刚才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呀?”
“什么话?”宓银枝装傻。
“就是不宜剧烈运动呀,温文殊那小子可是皇帝,要做什么剧烈运动?”哥舒贺齐问。
“你以后就懂了!”宓银枝卖关子。
“什么时候?”温月容一脸风轻云淡。
“你们成亲的时候。”
宓银枝笑的猖狂,扬长而去!
落在后面的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分得老远,各走各的。
宓银枝没料错,重华进去不久,温文殊就醒了。
睁眼就看到重华在床边坐着,遂又闭上了眼,打算继续睡。
可重华不允许。
“抱歉。”
重华酝酿了半天,也只说出了这么句抱歉,但这对于他来说已经很难得了,毕竟是一直高高在上的人,要说出这低声下气的话实在不易。
可即便如此,也没有换来温文殊睁眼。
重华自知自己不对,即使有脾气也没敢发作。
说实话,刚才听了宓银枝的话,他自己都觉得禽兽不如了,在温文殊还伤者的时候,做出那样的事儿,是在不应该。
但他真的是太气了呀,谁叫温文殊无时无刻都无视他,不拿他当回事儿。
温文殊给他下毒,害的他失聪他都没计较,而他呢,做梦都想着温月容。
当真是可恶,以至于他忘了他还病中,做出了那事儿。
“文殊,我道歉了。”
“道歉了又如何?道歉了朕就该原谅你吗?我告诉你,做梦!”温文殊闭着眼,说出的话有力无气,可还是那般的伤人心。
“你当真是狠心,我待你怎么样你难道感受不到吗,整天就知道想温月容,他有什么好,几十年都不来看你一次,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重华控诉着温文殊的无情。
但他不是无情,只是把情给了别人罢了。
“他不会逼迫我,他给我的童年带来过温馨快乐。而你,带给我的只有噩梦,只有暴掠,残酷。你等着吧,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的手里。”
他指的是扒皮抽筋的事儿,重华知道。
“真不明白你,怎地怨气这么重,就不能好好的和我过日子吗?”重华佯装自在的调笑。
“我和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绝对不会有那一天。”
“就不能和气点儿,家和万事兴?”
重华感觉自己已经被气笑了。
“不可能!”
“都说女人无情,现在看来,男人也毫不逊色嘛!”
淡淡忧伤。
温文殊不屑回答这种将他和女人比的问题,再次装死不说话了。
重华也不说话,等着药煎好了,就端来喂他喝,温文殊有心拒绝,奈何重华强势,他这副身子完全没法和他斗。
大丈夫能屈能伸,温文殊暗下决定,等病好了,他所受的都会找重华换回来的。
------题外话------
小心翼翼爬过,编辑看不见我编辑看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