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乌兰公主两眼瞪着眼前的对手,恨得咬牙,但也绝不服输。
她的脸上已没有面纱遮盖,对一个乌兰女子来说,若是新婚,摘下面纱面对自己的新郎,那是郎情妾意,幸福美好,然而这面纱在武斗的时候被对手摘下来,那就是莫大的耻辱。
玄奇二指拈起水绿面纱,抖了抖,淡淡道:“没有它,就表里如一了。”
对于一个心灵不够美的人来说,这无疑是连长相也一同被嫌弃了。
乌兰公主伸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脸,不由得一股怒气勃然而发:“我乌兰女子的面纱可不是那么好摘的!”
说话间,一道绿光向玄奇射了过去,夹杂着她的怨恨,这道光也显得又快又狠。
玄奇侧身一躲,又道:“‘近身结界’?”
“你是如何知道的?”乌兰公主又是一道愤怒的绿光击出。
玄奇再度避开,冷冷道:“没什么了不起,刚才那姑娘也会。”
“你……”这一回,乌兰公主真真要气得吐血了。
而此时,台下的女宾们,嫔妃、宫女、侍女、嬷嬷……皆是如醉了酒一般,痴痴傻傻的望着台上,心里赞叹着玄奇庄主真是气度不凡,不仅长相俊朗,身手敏捷,说起话来也吐字如金,怎一个帅字能形容?怎一个酷字能概括?众女宾心里皆盼念着,若是他能离我近些就好了,若是他能转头看我一眼就更好了……
紧接着,众人又见一道又一道的绿光在台上飞来飞去,而那个黑色的身影只守不攻,冷静如常。不一会儿,乌兰公主已是累得面色发白。
“是你告诉他的吗?”密语看着伊洛,问道。
伊洛摇摇头,手里仍然抚摸着白虎的绒毛,道:“还没说过话。”
云河也关心的问道:“洛儿,此人你认识?”
伊洛又点点头:“见过。”
一旁的白慕明以为,她说的见过就是那天城门口在城楼上瞧见的,就没有多问什么。
密语却暗暗觉得,这位庄主的来历和武功都有些奇怪,而且,他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点?
伊洛没好意思说出来,其实玄奇曾对她说过一句话,只是这句话太伤人。不过由今天的情形看来,这位玄奇庄主没有哪句话是不伤人的。
忽然,她又想到了什么,抬头对云河道:“师兄,你是今天的判官,还是先回判席去吧,有密语陪我就好了。”
云河却摇摇头,用手抚着她的头发:“不,师兄陪着你。”
一旁的白云曦从来没有见过云河如此温柔体贴的样子,不觉一股怒气油然而生,于是“哼!”了一声,一跺脚,一拂袖,转身就走了。
白慕明忽然也觉得心里一阵刺痛,但他的反应却和白云曦完全不一样。
白慕明挠挠后脑勺儿,道:“云将军,我觉得伊洛说的有理,那乌兰公主满腹心机,如果只有只有父王一人作判,恐怕着了她的道了!”
密语也道:“我也觉得那个玄奇庄主有点奇怪……”
“师兄,你赶紧去吧,他们俩陪着我,你就放心吧。”伊洛又道。
云河见他们三人都劝说,只好作罢,点了点头:“那你好好待着,散场要等我。”
伊洛乖乖的点了点头。
回见台上,乌兰公主似乎有点疲倦了,而玄奇还精神大好。
“只耗我体力有什么用,这招你破不了,再躲就是乌龟王八!”乌兰公主显然怒了。
“公主言辞豪迈,那就接招吧!”
玄奇话音未落,广袖一拂,只见数片金叶飞出,如彩蝶载舞,如旋风破浪,直击乌兰公主。
乌兰公主亦不示弱,连连发出几道绿光,但可惜,只制住了约一半的金叶子,另有半数的金叶仍然直直的往她飞了过去。
她又侧身而躲,但每片金叶攻击的地方不同,攻击面很广,饶是她变换身姿,仍然被一片金叶划破了衣角。
好端端的绫罗华服,裙摆上却留下一条长长的划痕,美中不足,就好比一个美人被撕破了脸,正如乌兰公主此时的脸色一般。
然而此时,但见玄奇又挥手一招,刚飞出去的数片金叶又盘旋而回,乌兰公主再次奋力躲开。回头一瞧,只见这数片回旋的金叶纷纷击中刚才被绿光定在半空的金叶,“叮叮”直响。继而,所有金叶都盘旋而回,悬浮在玄奇的背后,如一张金光闪闪的大网,网中之人,面色冷傲,气势逼人。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千叶阵法,显然已经攻破了乌兰公主的近身结界,只是比武点到为止,否则乌兰公主今日说不定会千疮百孔。
乌兰公主两眼轻合,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然后睁开眼,缓缓道:“你有兵器,我没有。如此,你胜之不武!”
玄奇则依然镇定自若:“再打。”
“面纱还我!”
“好。”
玄奇手里轻轻一抛,水绿面纱便飘向空中。
绿影朦胧间,乌兰公主忽然微微一笑,开始屏气凝神,口中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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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一角,伊洛、密语、白慕明三人都聚精会神的瞧着这场比试,就连一旁的大白虎也好像正认真的望着台上。
“我怎么觉得,乌兰人一到这种时候就要使妖法了?”伊洛喃喃道。
“是么?你们很熟吗?”
这声音却是陌生,伊洛转头一瞧,吓了一跳,旁边蹲着的居然是木毅。
“木毅庄主,您这是……”密语也惊讶他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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