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墨煜这才抬手看道,手腕上那道红印不再是忽隐忽现,而是显示分明,愈加鲜红,鲜红得如同欲滴的人血。
“不好!”墨煜惊道。
“怎么?”看墨煜这个表情,穆烟也知,必是出了什么大事才会叫他这么紧张。
“胭脂……胭脂恐怕有难……”墨煜及时解释道,“而且恐怕……恐怕已经……”墨煜看着手腕上的那道红印,这道红印是胭脂的血,当年救下胭脂时,为她封印记忆时便取了她的血,而一旦这血液的主人有难,墨煜的手腕便会出现这道红印,红印越深,便代表那人所受的危险越大。
穆烟被墨煜说得头皮一阵发麻,心中愈发担忧,“那你快想办法救她啊,那可是两条人命啊!”
“两条人命……”墨煜略一思虑,“莫非?”
穆烟点头,“是,是他的!”
“糟了,若我料想不差,恐怕这次要害她的人必定是他们了。”墨煜道:“我想办法脱身去救她,你现在最好去看看公主和驸马如今在不在行宫。”
“好……好!我马上去!”说着穆烟便提着裙子向殷玉芙的住处跑去。
晚秋的风灌入耳际,发出“呼呼”的声响,穆烟离殷玉芙的住处越近,心中就越发紧张。
若是正如她和墨煜的猜想那般,此刻殷玉芙不在祁山,将来她又该如何应对她?
穆烟赶去的时候,殷玉芙正抱着一只猫咪在院内晒着太阳,阳光播撒到院内的每一个角落里,亦像是在殷玉芙的身上披上了一层金色外衫,穆烟才要进去,然而在殷玉芙还未发现她的时候转身又走了,她既然还在祁山,那便与她无关了,那么她还有什么理由来找她?
与她见了面又该如何同她解释她这般的紧张,难道要告诉她,自己怀疑她会去迫害胭脂吗?
可是,穆烟才走出去几步,忽地意识到什么不对劲一般,又折了回去,适才还坐在院内的殷玉芙此时已不见了踪影,院内只两个宫人打扫着,院内的陈设也变了样子,怎么回事,刚才和现在看到的两幅情景,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
穆烟匆匆离开这座诡异的院子,正喘着气,在半路上碰上了墨煜,墨煜告诉她,太后已经准他提前回京了,而穆烟却将自己所看到的异样描述了一遍给墨煜听,墨煜很快便得出结论。
“是幻境。”墨煜道,“你头一次去,看到的是有人刻意制造出来的幻境。”
“你肯定吗?”
“是,我肯定!”墨煜沉吟道:“因为那人的功力不深,所以他设计出来的幻境也不会存在太久,得亏了你还折返了回去,否则就被他们骗了。”
“公主……我同公主相识多年,她岂会用什么幻术?”穆烟奇怪地问道。
“不是公主……”墨煜托腮,“我猜,该是那位温润如玉的驸马爷!”
墨煜来不及同穆烟解释太多,焦急道:“我先回京,日后再同你细说。”
“好,你快回去,一定要保住胭脂!”穆烟猛地点头,心却拧到了一处,胭脂这一生太过凄苦,不该再有什么痛苦折磨降临到她身上了。
而就在墨煜离开的半个时辰后,外出狩猎的人亦匆匆赶了回来,看他们行色匆匆的样子,怕是出了什么大事。
穆烟寻了个宫人问了情况,那宫人口齿不清,依稀说的是:“皇上在狩猎途中了箭,情况危急。”
殷承禄中了箭?怎么会呢?穆烟跟着一众御医赶了过去,却只站在人群之外远远地看着,她不知道自己要以什么样的心情和态度去探视他,焦急?担心?可这些表情,她早已忘了要如何去做。
连假装,都变得那样勉强。
穆烟抿了抿唇,转身,却与身后的殷承禄撞了个正着。
殷承禄早就站在了穆烟的身后,看着她迟疑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样子,心一点一点滴放空,穆烟仰起头,看到殷承禄,又回头再看里头的御医们忙碌的身影,不像作假,可眼前的殷承禄分明好端端的站着啊!
那受了箭伤的人到底是谁?
似乎是看出了穆烟心中的疑惑,殷承禄解释道:“受了箭伤的不是朕,是苏睿。”
穆烟一听是苏睿,绷着的心弦彻底塌下来,想也不想地便冲了进去,而此时的殷承禄,心底最后一丝渴望已经被消磨殆尽。
殷承禄也受了伤,他的手上还缠着白色的纱布,而穆烟却浑然不觉。
榻上的苏睿面色惨白,他的胸前竖着一根利箭,而御医们却在迟疑商讨着该如何拔箭。
本来这一箭中的并不深,对于习武之人来说,也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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