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那样的人物怎可能不美?”
“她姐姐是谁?”林菱好奇心越发浓重了起来,那女子却突然噤了声,“嘘,别问了。”
像是触动了什么禁忌一般,林菱也不再追问,大致明白了,不能说的原因只有一个,便是那个人与廉帝有关。
这些云帝的臣子们对先年京中的事不甚了解便罢了,可穆烟算是一个重活了两回的人了,又怎么会不知道,她们不敢提及的那个人是——柳妱。
柳妱,廉帝抑郁而亡的皇后。
穆烟终于了然心中那股滞闷的感觉到底来自哪里,是了,是柳妱。
柳妱的死虽不是她所为,却跟她脱不了干系,这也是穆烟心中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即便廉帝无数次劝说她不要介怀,可穆烟还是做不到那样释怀。
见穆烟脸色不大好,细心的林葭突然关切道:“苏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穆烟摇摇头,“没事,你们继续。”
抬眼瞧见殷承禄正往她这边走过来,殷承禄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衣裳,微卷的墨发只用一根发带简单的束着垂在脑后,他的步子沉稳又不失矫健,那常年不苟言笑的脸上竟有了些许表情,像是为了她……
正如昔年云阳王府中的他一般。
往事已矣,故人即便还是昔年模样,又能怎样呢?
穆烟站起来,含笑走近前去,殷承禄伸出手来,笑意如风。
穆烟很自然地搭上殷承禄伸过来的手,被殷承禄半拉半抱着带了下去,像极了一对恩爱夫妻。
林菱羡慕地冒着星星眼,皇上待苏姐姐真是好啊。
殷承禄牵着穆烟一直走,也不知是要去哪里,穆烟只跟着。近乎满场的人都看到了殷承禄的这一举动,女人们茶余饭后又将多了一个谈论话题了。
“去哪里?”终于,穆烟忍不住开口问。
殷承禄也不答,只管拉着她往前走。
直到走出人群,走到一个庇荫处,见四周无人,殷承禄这才停了下来,穆烟猝不及防,一头撞在他的肩头,旋即捂住胸口,“你怎么了?”
殷承禄转过身来,一脸的不高兴,“朕找了你许久!”
“嗯。”穆烟丝毫没有感到抱歉的意思,眼神瞄到殷承禄的发带,这发带绑得似乎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你……”殷承禄原想再数落她两句,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罢了。”说着解开自己发上的发带,递给穆烟,“帮朕绑上!”
“什么?”穆烟接过发带,又好气又好笑,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连发带都不会绑吗?
或许并不是不会绑,而只是很想找个借口让她绑而已。
穆烟握着发带,绕至殷承禄身后,拢起他的头发,蔻丹在阳光下迸射出异样的光芒,谁又能料想那里头藏着剧毒呢?
穆烟的动作突然僵住了,若是此刻,她将蔻丹中的剧毒涂在这发带上……
“怎么?”殷承禄背对着穆烟,却亦感知到了穆烟的异样,唇角隐有一丝冷笑,最后关头,穆烟终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她不能确定,这个机会是否是殷承禄故意试探她的。
穆烟细心地替殷承禄绑好了头发,“好了。”
“就知道你心灵手巧。”殷承禄转身赞道。
看到她完好的蔻丹,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暖笑。
“走吧!”殷承禄小心翼翼地执起穆烟的手,“比试快开始了。”
穆烟边走边问:“皇上今日这个打扮,莫非也想同他们切磋两下?”
“那是当然,龙纹剑跟随朕多年,为它寻得新主,朕自然要亲自与它的新主人过过招,看他配不配得上真的这把龙纹剑。”殷承禄不以为意地说道,然而却又突然很认真地问穆烟:“你觉得,今日谁看上去胜算大些?”
“皇上怎么问臣妾这个?臣妾对那些刀阿剑的向来不感兴趣,况且这些男儿们看上去个个都本事的很,臣妾可看不出来谁会赢得皇上的宝剑。”
“是吗?”殷承禄将穆烟安排到看台的正中,正好可以看到比试的全程,不动声色的附在穆烟耳畔道:“朕倒是觉得……你大哥会胜!”
穆烟心头一紧,双手紧紧捏着手中的秀帕,此时她恐怕已经没有了同大哥单独说话的机会,但愿大哥能够看清形势,猜到皇上的心意,不要误了自己误了苏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