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子豪几次想冲下车去,却紧握着拳忍了下来,也就是被保护的太好了,不知道男人玩弄感情的手段。
许亦然逐渐缓了过来,她不痕迹地跟李凌奇拉开距离,垂眸说道:“谢谢。”
“胡说八道什么,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哪里不舒服?我还是送你回去休息好了。”他站在冷风里,目光有些阴郁地凝着亦然,“麻烦迟少替我照顾了她一天。”
客套地说出这句话,伸手,便把她重新揽进怀里,看上去,是十分恩爱的一种表达方式。
这种假的令人想吐的演技,迟子豪却没有勇气多看一眼,心会不受控制的窒痛,他面无表情看着前方,“不算什么,还算完璧归赵。”
冷笑,回眸,电石火光之间两个男人早已暗暗较量了一番。
“那不打扰迟少继续用宵夜了。”李凌奇得体的说完这句话,揽住许亦然回车后,他脱下外套给她披上,样子有点凶,眉头拧得紧紧地将她横空抱起,“干嘛不早点回家?你又想住院了是不是?”几乎是扔掷地,把亦然扔到副驾驶座上。
迟子豪这才收回笑意,李凌奇身边的那个女人早已不知所踪,并且,情绪似乎并不比他好多少,是因为,他纂养的金丝雀被他带去了赌城那种地方么?
凭李家在海市的势力,要找到一个女人不算难,况且,他也没有下令解决掉他的那些眼线。从现在李凌奇不悦的神色来看,是她的金丝雀出人意料的反应令他有些失控吧。
是的,这个女人看上去就像是万千宠爱在一身的金丝雀,在李凌奇身旁,她收起了华丽的光彩,偶尔在别人面前,却会竖起浑身的刺,因为无助无依,恰恰也是她最脆弱的一面。
他瞧着李凌奇驶着布加迪绝尘而去,这场好戏,才拉开帷幕,他对游戏的战利品,一向是志在必得……
车里弥漫着一股香水味,对于这种味道,许亦然不算陌生,是Chanel香奈儿,当然这种女士香水,只可能是裴可颖留下的。
而由于她和李凌奇从来不用香水,甚至车上都不会有车载香氛,使得这种味道尤其地明显。
她不喜欢香水浓郁的味道,太过刺鼻,她转过脸,将鼻子下意识地抵在西服的领子处,但这个极其细微的动作,却是让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控制不住地低吼:“为什么这样?”
“忘记了。”
李凌奇眼中一暗,唇跟着紧抿了起来,“忘记了?什么事能让你失魂落魄忘成这样?”
他看着她淡漠生疏的模样,有些生气,但声音仍是透着纠心的谴责和关怀,可她什么也不想说。
他深深凝视着她很久很久,半倾在她面前,见她还是不说话,耐心尽失的用力扳过她的身体,然后狠狠的吻住她的唇,这个吻是极霸道的,带着惩罚意味,她软倒在他怀里,任他索取……
就像没了灵魂的布偶,忘了哭忘了笑忘记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