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几人您都认识吗?”
谷大爷缓缓抬起头,接过照片看了看,奇怪问道:“这几个人都是我和老伴身前的好友和亲戚,他们早就过世了呀。”
韩荻歌笑了笑:“大爷,带走大妈的是鬼魂,当然要查你们身边已经去世的亲朋好友啦。”
谷大爷一听,精神一振,拍着脑袋道:“瞧我,真是糊涂了,可不是就得找这些已经故去的老友。不过,我们身边,已经去世的亲戚、好友不少,不止这几个。”
韩荻歌瞬间明白,哥哥肯定花了不少的心思,排除了那些人,独留下这四个。
“大爷,您信我,我们要找的是有可能带走大妈的人……鬼魂。这四个您跟我好好说说他们的情况好吗?”韩荻歌问道。
哥哥给她的资料并不多,毕竟一个晚上的时间,要找到十分详尽的资料是不可能的,所以韩荻歌得靠自己再把这些人问得更清楚些,至于哥哥为什么单挑了这四个人,她可以等哥哥回家再问问。
谷大爷连忙点头答应,指了指一个秃顶男人照片道:“这个男人叫曾湖,是我的小舅子。对了,我的老伴叫曾梅,曾湖是她的亲弟弟。”
韩荻歌点点头,这点情况她已经从哥哥给的资料中看到了,她示意谷大爷继续说下去。
谷大爷继续道:“曾湖从小就很聪明,长大后先是摆路边摊,卖一些小玩意,后来有了一点本钱,就组织了几个农民工,做起了小包工头,没几年就发了,很快开了建筑公司。本来日子过得挺不错的,没想到,却因为开除一个员工,遭到报复,被绑架杀害了。唉,当年死的时候也才四十岁左右,真是可惜了。阿梅,就是我老伴,伤心了好久。”
“曾湖和大妈的感情好吗?”韩荻歌问。
“好,当然好,阿梅脾气温和,和谁都处的来,更何况是自己的弟弟呢。”谷大爷说起自己的老伴,眼里的温柔无法忽视。
韩荻歌知道谷大爷说得是实话,因为大妈若不是这样一个温和善良的人,那也不会拥有极难一见的蓝色魂灵。
“那这几位呢?”韩荻歌问。
谷大爷指了指四张照片中唯一的女性,说道:“这个叫孟媛,和阿梅是小学同学,关系好的不得了,后来一起参加了工作组,是当时北区的青年骨干,他们和另一个叫余珠清的,号称北区三朵金花。”
韩荻歌听到了资料上没有的信息,原来大妈在年轻的时候还是个美人。
“大爷,那这个叫余珠清的现在还活着吗?”韩荻歌问。
“应该还活着。有一次我飘去医院看阿梅,还听到她和儿子们说起这个余珠清,说她现在组织了一只老年腰鼓队,业余生活丰富着呢。”谷大爷道。
既然还活着,应该就不会是她,韩荻歌将余珠清排除了。
“说来这个孟媛也真是可惜,她身子骨一向不错,却没想到下楼倒垃圾,竟然从楼上摔下去,就这么没了。”谷大爷叹息道。
韩荻歌没说话,这些人和曾梅是什么关系,是怎么死的,她从哥哥提供的资料上都知晓了。她只想从谷大爷口中知道这里面没有的信息。
“那么这两个呢?”韩荻歌指了指徐益和王大明。
“这个叫徐益,是阿梅纺织厂的同事,死得也早,我记得是近二十年的事了,他是被车撞死的。至于这个,我记不清是谁了。”谷大爷左看右看,还是没想起这张照片上的人是谁。
“他叫王大明,死了有三十年,他和大妈也是同事,当年好像因为什么事想不开,跳楼自杀了。”韩荻歌提示道。
谷大爷盯着照片想了想,最后还是摇摇头道:“这个我是真得记不起来了,好像也从来没听阿梅说过她有这么一个自杀的同事。”
韩荻歌见谷大爷真得不认识王大明,也就没有继续追问,转而问道:“大爷,您和大妈是怎么认识的?是同一个工作组的吗?”
谷大爷回答道:“是的,那时候我正好是她所在组的副组长。”大爷说完,摸了摸脑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原来是这样,那大妈的朋友您都有所耳闻吧?”韩荻歌问。
“不一定,但那几个要好的我知道,比如说孟媛,余珠清,还有何松、吕华兴他们,都是和阿梅比较要好的朋友。”谷大爷说完,忽然一拍大腿,说道,“我记起来了,阿梅喜欢写日记,要是想知道更多的事,可以看看她的日记。”
韩荻歌眼睛一亮,急忙问道:“大爷,大妈的日记在哪你知道吗?大妈已经过世,您的儿女会不会已经将它烧毁了?”
谷大爷道:“应该不会,阿梅遗体还没火化,她的东西不会这么早被烧毁。我们结婚后她记得日记都给我看,从不瞒我,结婚前的,我知道有两本,我没看过,你可以看看。只要孩子们没动过,这些日记都在书房左边柜子的最下面抽屉里,钥匙在书房花架的脚下。”
韩荻歌兴奋地站了起来,对谷大爷说道:“太好了,谷大爷,我这就想办法去瞧瞧,您别太着急,在家等我的消息。”
说着,飞速出发去谷大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