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里来,干预更多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外人是不知道,我依然在调用警力查那些没有下文的案子。”庞法医说到这里,胸中一股郁气呼出。
杨竹低着头,心里有很多愧疚,也有很多疑问,便说:“原来是这样,那何珑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事跟四季集团有关系吗?”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到现在为止,我们只有间接线索表明,很多案子跟司四季集团有关系,没有直接证据。老卜还有一个月就要办理退休了,换句话说,一个月内,我们一定要把案子破了,尤其是四季集团到底在背后捣什么鬼,要拿出铁证!不然,一个月后,别说你还能不能想出外勤出外勤,想停薪留职就停薪留职,我会不会去哪个派出所天天站门口摇扇子喝凉茶给村民搞调解都说不定。明白吗?”庞法医非常严肃地跟杨竹说。
杨竹的心砰砰砰跳得很快,果然庞法医知道的内情比她多得多,在她来之前,就已经着手布局要掀开这盘蒙着黑布的大棋,她也郑重地承诺道:“您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
“下星期,我把梁予安调回来。我知道你们俩因为他继父的事情结下梁子,现在紧要关头,私人恩怨都给我放放。当初是我安排他俩到你身边,这事情搞砸了怨我。你父亲的案子,这个月也必破,必须把苏殷澄抓到,到时候你跟他冤有头债有主,爱怎么闹都行,别带到工作里来。听清楚我的意思没有?”庞法医不放心地说。
杨竹想起梁予安给他的纸条子,他守口如瓶的秘密里,也包括了这一部分吧!
“我明白。”杨竹也没有多说,个人恩怨算的了什么,何况这个人恩怨,现在也没有什么需要了结的,就算父亲真是苏殷澄所害,她还能杀了梁予安不成。何况,在她心里,还对害死父亲的凶手身份、动机有些许疑惑。
“你明白就好,这个月你万分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要单独行动,出入要有同事陪同,通信讯号24小时不许断,得知新线索必须上报,不允许以身犯险,重大安全问题一定要遵循行动决议。这些都是最基本的要求,我就不多说了。”庞爷重新攒了口气,换了一种语气,近似于有碍面子的请求道:“你是传世第二大股东,按照现在《公务员法》就麻烦了。所以,下周一起你就从局里离职,我跟南海大学的校长商量了一下,把你的编制放入南海大学,你以外聘专家身份到局里来工作,和岳迩一样。同时,你也好好利用你上层社会的关系与人脉,去查一查四季集团的底细。”
这样的变动,杨竹有点始料未及,但是并没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让她为难的是,她疏离父亲所在的上流社会已经很久了,她更没有陶晨轶梁予安那样逢场作戏的本事,不知道要从何下手,只好如实地说:“去查四季集团,我尽力而为。但是,我……可能……”她很少这样怯懦退缩。
庞法医用食指敲敲桌子,提醒道:“你动动脑子啊,好闺蜜不是任丹心嘛,戴珊珊虞晚风都是你什么人,你说你下个月考虑参与公司运营,希望她们现在给你时间和机会去熟悉,自然就有这样的机会!别说你做不到,你就是抗拒而已。我要是丢你一具尸体,你就说不出尽力而为四个字,直接撸袖子干。你已经向我证明了,你是一个好法医。在这种特殊情况下,我们更需要信仰正义的战士,捍卫我们所信仰的价值。”
杨竹习惯了弗朗西斯那一套“正义是法官的事情,我们只揭开真相”的理论,对于庞法医这样彻彻底底参与捍卫正义的做法,她从心底里生出抵触,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点点头答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