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杨竹下意识反问,既然是珠宝岂有不可卖的道理,但是她仔细一读,发现仅有“朗斯代尔石”是禁止转卖。
陈雍宁摊手道:“我曾经问过你父亲,但他一个字也不肯透露,我作为律师,也不好过问他不愿意说的事情。”
“嗯,我知道了!”杨竹像下定了很大决心一般,才在文件上签字。
这个时候,岳泰带着太太来看儿子,见他在外面走廊上闷闷不乐的样子,便问:“你怎么不在病房里呆着!”
岳迩见父亲要去推门的样子,赶紧拉住他说:“别,杨竹的律师在里面谈事情,我们去花园里走走再回来。”
“哟,真大架子,还请个律师!”岳太太阴阳怪气地说。
岳迩看母亲也来了,他有话想单独跟父亲聊,但明着赶母亲不太好,就找了个理由说:“妈,我想吃白切鸡,帮我去买好不好,我要凤凰楼的!”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岳太太见儿子说要吃鸡,嘴上嫌弃着,忙不迭就走开往医院外走。
岳迩见她走远,跟着父亲散步到花园里,问:“爸爸,你认不认识杨海诺?”
“你为什么这么问?”岳泰不动声色,平和地反问。
“你就说认不认识吧!”岳迩又追了一句。
“认识,在南海大学的同事,没太多交集。”岳泰苍老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岳迩听到这个答案有些失望,说:“爸,我既然会这么问,就表示我有证据。”
“不可能!”岳泰立刻否认。
他不否认还好,一否认等于变相承认。
“把证据销毁了,那对你没好处!”岳泰命令道。
“我会去查清楚的。”岳迩小声而坚定地说。
“那东西已经害死杨海诺了,你也要跟着去死吗?那东西值不了几个钱!全世界连量产都没有,你查什么查!”岳泰的情绪激动起来,语气变得更有压迫性。
“那你告诉我,参与那个研究,你们得到什么研究结果了?”岳迩继续问,他一步一步激将,让父亲说下去。在此之前,他尝试过各种旁敲侧击,父亲始终咬死不提半个字。
岳泰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望着前方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疾不徐说:“研究研究新矿石的物理性质,那时候我还年轻,需要论文上SCI,就参与了一下。没什么!”
“既然没什么,为什么不说实话,我看到了你们的研究数据。”岳迩亮出底牌。
“孩子,爸爸老了,别气我好不好。我既然都不愿再提,说明那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都害惨了杨家,你何必去触这个霉头!”岳泰语重心长地说。
岳迩知道跟父亲硬顶是没有好结果的,就口是心非地点点头答应。
而病房里,陈雍宁已经交代了完了该交代的事情,临了他还是苦口婆心再劝了一次,说:“你再想想我的建议,暂时出国一段时间都行。”
“我好不容易回来,为什么要走!”杨竹固执地不答应。
陈雍宁收起文件,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杨竹的脾气这么固执,当初若非任远找人撞伤她运到美国去,还真没有什么办法能劝服,只要她心里拿定了主意,谁说也不行。他走出门去,看到岳迩和他父亲正迎面走过来,心想:“如果能说服岳迩带她出国玩一段时间,也许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