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像个孩子似的睡着了,无人机停在地上,警戒红灯一闪一闪,皇帝则在周围巡逻,看见杨竹走进来先把她扫描了一遍。
皇帝跳上床,准备把岳迩叫醒的时候,杨竹做了个“嘘”的手势。
但岳迩还是醒过来了,摁下了调整床背靠高度的摁扭,打个大大的哈欠,说:“终于想起我了啊!”
“对呀,今天恢复得怎么样?”杨竹问。
“我要是说恢复得很好,你是不是就重投殷教授门下,一代神经外科女神医冉冉升起。”岳迩说话一如既往那么贱兮兮。
杨竹给他拉了拉被子,笑了笑。
“今天你去见季明河,有没有什么新发现?”岳迩问。
“她应该是知道我父亲那个商业机密的下落,我叫陶晨轶陪一块儿去,当时她的反应非常明显。”杨竹对此确信无疑地说。
岳迩点点头,说:“感觉季家跟这个案子也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看起来季家真是干净得不得了,干净到我们根本不会往他们那儿想。”
“季家的底子本来就干净不到哪儿去,我们静海市有几个人不知道他们家那点事。”杨竹颇为不屑地说。
“你说她爷爷啊,哈哈哈哈哈,靠赌博发家也是传奇人物啊,四个老婆九个子女,还是老四有出息开酒店清清白白做地产,才把季家的污点算洗干净。”岳迩说。
“对哦,季家在澳门本就有赌场,赵勇也好赌,不知道这二者之间有没有关系。”杨竹突然打断道。
岳迩欣慰笑了,对杨竹说:“你呀,别天天闷在法医中心,多去找老梁聊聊,他成天带着一帮兄弟街头巷尾搜集线索,这些线索对于破案也很重要。你想要把你父亲的案子破了,就别只把自己当法医。”
“我知道,今天我拿到父亲的案卷来研究,我发现了一个很诡异的地方,连齐法医都觉得很奇怪。我父亲当时站着的位置周围全部是血,他鞋底也有血,左手臂手肘以下被砍断,胸部也受伤在出血,他无论怎么移动都会留下痕迹……但是……”杨竹拖了个长音。
岳迩则接过话茬道:“感觉他绑了窜天猴,咻地一下凭空消失了?我也觉得奇怪,想了很多可能性,我猜测!我只是猜测,你父亲被掳劫走了。”
“怎么说?”杨竹对岳迩的猜测很好奇。
“很简单,用聚乙烯塑料把整个人一裹,两个人合力抬出去。你可以找几个去模拟一下,我试了试只要两个人就足以完成。或者说,用其他东西一裹,直接扛出去。”岳迩说。
杨竹低头不说话,她在脑海里想着劫持的可能性。
“你家水池下面是暗河,离MTD实验室的直线距离才2.1公里。不过我不确定你父亲的案子跟MTD实验室是否有关系,我上次下去也是想顺便看看,不过现在都不好说了。”岳迩无奈地说。
他这么一说,更加激发了杨竹想要去家里水池下面看看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