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转念又想到,兴许五年前还没有这些东西。
这时候,岳迩的电话打来,问:“你在查舒睿这个人吗?我有线索哦!大庭广众用传声仪跟你说怕吓死人,想不想知道舒睿的线索啊!”
“你……?”杨竹没反应过来。
“云墓碑跟公安部门的户籍注销联通,舒睿这个人的身份信息并未被注销,应该还活着。哎呀,肝癌晚期,最后的信息就是五年前住院记录。”岳迩说。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吗?”杨竹追问道。
“对啊!不过在微博上有悼念他的留言,oh~my 大爷的!你前男友?怎么长得跟陶晨轶这么像!”电话那头传来诧异的声音。
杨竹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又破灭了,或许本就不该有这不切实际的幻想,她无奈地说:“我可管不住陶晨轶要怎么长,舒睿劈腿跟季明河在一块儿了,他的死讯还是季明河告诉我的。”
“稀奇怪哉,既然死去五年,怎么没有注销户籍?医院明明开了死亡证明。殡仪馆也没有入殓记录、火化记录,该不会土葬了吧!”岳迩说。
“他还有亲人吗?”杨竹问。
“呃,我查查看,哎哟妈呀我设计的防火墙咋安全性那么高,黑进去好费劲,皇帝你给力点。啊,找到了,就一个伯父还在世,不过没有联系信息,只有个地址,要么?”岳迩问。
“发给我吧!谢谢!”杨竹说道。
“你真要去找他?”岳迩有些不高兴地问。
“提醒下他的伯父,帮他把户籍消了吧!人都走了!你不用吃他的醋,我早就放下了。”杨竹淡淡地说。
这个时候接入了梁予安的电话,杨竹只得跟岳迩打个招呼,立刻接梁予安的电话,他让杨竹即可到殡仪馆来。
当她走进殡仪馆的时候,看见放在地上的担架里躺着老张,但浑身都在冒血,并非是活人的殷红色血液,而是暗红色和淡粉色混杂的液体,从手上、腿上多处渗透出来,染红了白色的寿衣。死人没有血压,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流血的。
“你们对遗体做了什么?”杨竹问道。
“就是叫人抬出来,准备运出去。张太太哭着要多看一会儿,结果就这样了。我们什么也没做!”梁予安解释道。
“你们对尸体化妆了吗?”杨竹问半跪在地上的张太太。
“没有没有!还没来得及呢你们就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要给我们一个说法啊!老张为你们公安局做了半辈子贡献,兢兢业业,可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啊!”张太太说罢,嚎啕大哭。
杨竹蹲下去,从包里掏出手套,小心翼翼地掀开手臂上的寿服袖子,看到他手上之前泛红部分已经破溃,正在朝外面一滴一滴冒血水,杨竹掀开尸体的衣襟,检查了一下他的背部,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尸斑,眉头顿时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