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局的肚子可比庞爷的还大,警服撑得甚为勉强,他年纪也快六十了,满脸褶子,头发有些许花白。他看着杨竹,一副不待见的样子,说:“新来的杨同志啊,工作态度要端着,上班时间就好好呆在你该呆的地方,别到处乱跑。”
杨竹自然不爽,看了梁予安一眼,按捺下这一口气,当做什么都没听见,径直离开。
没过一会儿,就听见后面开始吵起来了,具体吵什么杨竹也懒得去关心。
刚走到大楼前,碰见庞法医走出来,他急急忙忙对杨竹说:“正好去找你呢,今天电视台那边有个法制栏目,要简单介绍一下刀伤分类,本来让小于去,这家伙等下要出现场,我赶着去开会。你来顶一下,对话简纲发你邮箱了,一会儿他们大概三点半左右到,会打电话联系你。”
杨竹懵逼了几秒钟,回过神的时候,庞爷已经一路小跑跑远了,一点拒绝的余地都没有。她只好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心神不宁地坐下后,打开电脑查看简纲,然后稍微补充了一些浅显易懂的资料。
“老张真的走了!”岳迩的声音响起来。
杨竹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被他的声音狠狠踩了一下,她想起了自己听到父亲噩耗的那一天,仿佛天都塌下来了。于杨竹而言,老张不是个重要的人,但是对于岳迩却可能意义不同。
“等我下班后来看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杨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好这么说。
两点四十五分,电视台那边工作人员的电话打进来,她先去接了电话,趁着对方赶来的路上,赶紧把稿子背熟了,岳迩没有再说话。这样的沉默,越发让杨竹心里难受。
她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极度压抑的痛苦,走到外面去,晚秋炽烈的阳光,只是把痛苦无限放大,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难过,写满了无可奈何。不知不觉她就徘徊到老张的办公室门前,这条走廊上的人来人往谁也不在意杨竹的到来,她跨过封条,走进了老张的办公室。
老张的办公室满是铜铁各种金属化合物制品,散发着一股浓重的金属味,杨竹环顾了一周,也没看到有做化学实验的迹象,她对这股金属味感到不适,便用手捂住了口鼻。
“在看什么?”梁予安的声音从她背后传出。
杨竹被吓了一跳,有些不悦地瞪了他一眼,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有,看到你在这里,过来问问。”梁予安说。
“本来找你是有事,被老张的事情给一弄,没来得及跟你说。”杨竹叉着腰,很无奈地说下去:“关于吴帅的事情,我想你替我跟监狱沟通一下,把他生前的牙刷、毛巾、衣服甚至被子这些东西拿到警局来。”
“为什么?”梁予安不解地问。
“核对身份。”杨竹回答。
“核对什么身份?”梁予安觉得她这个想法纯属多此一举,当时在他身上搜出了身份证和银行卡,而且指纹验证也确认了身份。
“我很好奇他是不是真正的吴帅。”杨竹说。
“何以见得?”梁予安反问。
“我们在被人牵着鼻子走,从他那里得到的信息,根本对破案毫无用处,只是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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