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落座后,杨竹翻着菜单迅速点单,然后递给他,他就对着服务员简简单单地说:“一样。”
“这几天诊所生意好吗?”杨竹看着窗外,漫不经心地问。
“还可以,药快吃完了吧,我给你又开了一些,治疗期间不能断药,不要忘记吃药。”陶晨轶说罢,从包里拿出两瓶药,递给她。
杨竹伸手接过药,两个人的手指碰了一下,她碰到高压电一样迅速缩回手,嘴角颤抖了一下,礼貌地说:“谢谢,多少钱?”
对于两个曾经有过肌肤之亲的人来说,这样的反应实在太大,陶晨轶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顺势把不知该往哪里放的手伸向杯子,送到自己嘴边喝了几口最讨厌的柠檬水,满不在乎地说:“算你买单钱吧!”
“你和你父亲长得一点也不像啊,气质都不同。”杨竹说。
“他是我养父,我亲生父母在我十二岁那年,被抢劫犯杀害。他住在我家楼上,当时我只有一个伯父能照顾我,我也就是中午去吃吃饭,晚上还是回一个人空荡荡的家自己睡。他没了儿子,我没了爸,就认他做爸爸,后来我伯父也去世了,我和他一老一小相依为命,他供我读书,我给他养老送终。”陶晨轶平静地说着,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不相关的事情。
杨竹从认识他以来,从没见到过他情绪失常,他就像是失去喜怒哀乐的僧侣,有种看穿尘世悲欢离合的淡然。她原本是想不通一个正常男人怎么会这样,可是听到他的经历,她能理解。
“易老先生的亲生儿子找到了,不过早在去年就,去世了。”杨竹想了一下,用一个中性词去表达死亡。
“我昨天刚知道,你的尸检报告认定为谋杀。”他又喝了一口柠檬水,微微皱眉说。
“对不起。”杨竹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同情,突兀地冒出一句道歉的话。
陶晨轶轻轻笑了下,说:“你尽自己的本职工作,跟我有什么好道歉的,我又不会杀了你。再说了,这是我养父的儿子。”
“我是说,上次在监狱碰到你,态度不是很好。”杨竹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简直无厘头,别扭地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我当时心情有点糟糕,其实 不是针对你。”
“哦。”他就干巴巴地应了一句。
服务员上菜后,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些最近公安局的案子,气氛不算融洽,也不是很好。吃完饭已经快上班的点,杨竹便不打算去医院看岳迩,两个人一起回局里。
那条被小贩挤满的道路,天天上演着鸡飞狗跳,穿过小路拐向公安局的路变得安静幽深。
“如果,我离开,你是不是不那么尴尬。”陶晨轶问了一句憋在心里很久的话。
“我没尴尬啊!”杨竹毫不犹豫地说。
陶晨轶没有笑,他知道杨竹在小心翼翼维持着微妙的平衡,进一步补充道:“我可以不用在公安局挂职,诊所现在生意越来越好。”
“晨轶,过去的事情,是我一时糊涂,虽然,我不爱你,我现在正视了这个问题,但是,在那个时候,我多少还是对你有一些喜欢,并不全然是逢场作戏。现在,做朋友就很好。”杨竹鼓起勇气说。
“好,那我不走。”他肯定地说。
两个人走进法医中心大厅,霍小兰看到杨竹,气喘吁吁地说:“化验结果出来了!两个人Ra-4糖蛋白浓度都为零,赵勇的肿瘤就是少突胶质细胞瘤,没有检测到核素剂量。”
“什么?”杨竹顿觉万分诡异,既没有做过消融术也没有做过放疗,他的肿瘤是为何萎缩?
背景音乐:薛之谦《绅士》
PS:据说有童鞋不满意我拆了杨陶~拆都拆了你咬我啊!好好破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