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解就听阿琅继续说道,
“妾身确实是孤陋寡闻的,不过妾身倒是知道君臣有别。”
“这里是宫中,主人是陛下,与宴的,想必收到的都是陛下的宴请。“
“妾身可不敢越过陛下同娘娘,在这宫中替陛下和娘娘做主。”
德阳大长公主也别吓到了,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是要替陛下他们做主了。难道我这个长辈还不能教训你几句,你怎么就扯出来这些?”
阿琅脸色一正,
“姑祖母明知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模样的,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还如此犯上,到底是什么居心?”
德阳大长公主心中一突,顿时后悔了,早知道这位新清河王妃口舌如此犀利,她必然不淌这趟浑水。
阿琅面露鄙薄之意,“所以,姑祖母这是知道宫中的宴请到底是怎么样的。”
德阳大长公主人老成精,知道这会再纠结下去,是自讨没趣,而且皇帝就在上头,不说话,不代表他认同。
而这恰恰代表着,皇帝对此事不悦,否则如何会让两个小辈对一个大长公主咄咄逼人呢?
德阳大长公主原本就是想摆一摆长辈的威风,没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此时恨不能生生撕碎了阿琅。
面上却不得不忍着气,挤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你这两孩子,姑祖母不过是觉着这喜庆的日子,应该更加喜庆才是,行了行了,以后你们可要好好过日子,孝顺长辈。”
阿琅端着个十分端庄的假笑,“多谢姑祖母。”
心头却是一脸真诚的遗憾,德阳大长公主的战斗力竟如此之弱,她这样不痛不痒的几句话,不仅不能伤到他们,还会让她自己的形象在皇帝那里大打折扣。
何苦来哉?
“姑母。”上首皇帝声音突兀地响起,带着罕见的尖锐,
“有些妄念,还是早些断了好,府上的姑娘,趁着年纪轻,寻一个好郎婿嫁了吧。”
“当年阿珩宁愿远走边疆,都不愿意娶府上的姑娘,还有什么好说的。”
阿琅:……
怪不得,竟是有这样的内情。
成不了一家人,就干脆破罐子破摔,在别人认亲宴上,乱搅一气。
皇帝的话,简直毫不留情面,德阳大长公主被皇帝威势所镇,不由得收起气势,讪讪道,
“老身也是关心他们,怕他们做小辈的不懂规矩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