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拜堂后,萧珩仍用红绸引着阿琅回到内院婚房。
刚刚的那些傧相及等在府里做客的年轻人前呼后拥地,跟着回到了内院。
婚房是早就布置好的,完全按照阿琅的喜好来布置的。
裕王妃,陈夫人,淳安长公主等早就候着了,还有一些上京里有头有脸的贵妇,看着萧珩牵着新娘子过来,全都笑着拥了上来。
就连一向身子孱弱,显少出门的益阳县主也跟着母亲淳安长公主来观礼。
等萧珩和阿琅进了婚房,喜娘小心翼翼地扶着阿琅在拔步床上坐下。
原本,益阳县主要跟着宝珠郡主她们过去靖安侯府观礼,但想着阿琅到了王府后,就没个朋友在了,故而她要给好朋友撑场子,到了王府这边等着。
这会,她表现的比萧珩还要心急,不过还是耐着性子等萧珩拿了秤杆揭盖头。
边上也有那些促狭的贵妇在边上热场子,笑嚷着,“新娘子的盖头还没揭,咱们已经等不及要瞧瞧新娘子的花容月貌。”
等到阿琅的盖头别揭下,顿时屋内很快就满是欢声笑语,有夸赞新妇身姿纤秾的,有说新人是天造地设一对的。
怎么好听,就说什么。
阿琅起先被盖头盖着,光线不是那么强,乍然揭了盖头,眼睛有些不适应,眨了眨,再看去,就见萧珩正含着笑意看向自己。
“真是美人,怪不得陛下怎么也要讨来给王爷做媳妇儿呢。”
人群里有尖细带着调笑的声音响起。
这话说的不怎么中听,人人都知道阿琅曾经是七皇子,如今安郡王的未婚妻,后来因为安郡王的原因,婚事退了。
现在却做了安郡王的嫂子。
裕王妃往人群扫了一眼,和陈夫人互相看了看,笑着道,
“阿珩向来稳重,这会见着新娘子,竟是看呆了呢。”
陈夫人笑道,“这样好看的新妇,任什么样的郎君见了那都得欢喜呢。”
众人纷纷朝萧珩看去,果见他正静静地看着阿琅,眼眸里都是柔和的光。
盖头下的花容月貌,比平日里的英气多了许多的娇媚,他深深地凝视着阿琅的脸。
只觉得即使所谓的神仙妃子,只怕也不如面前这个贴合他的心意。
阿琅同样也在看着萧珩,心里同样是快活得很,想起当初在陷阱边救他时,何曾想过他们会走到今日?
更别说他们一同经历了那样多的凶险叵测,共同进退,共同经历生死。
谁能想到他竟会成为她的夫君,期间种种,想起来都觉得是梦一场。
两人互相凝视着,边上的贵妇都舍不得去打破这样美好的画面。
不过喜娘却是不得不出声提醒,
“新妇盖头揭了,该合衾了。”
随后,她将萧珩引着到阿琅身边坐下,取了早就备好的,系着红绸的剪子来,小心翼翼地剪了二人的头发,用红绳系在一处,取‘结发之意。’
阿琅伸手接过那编在一处的青丝,郑重其事地将青丝放入到香囊中。
结发过后,喝合衾酒,之后萧珩则是需要到前头去敬酒,毕竟皇帝和皇后可还在前院呢。
不过,萧珩起身时,借着宽大袖摆的遮掩,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一个东西塞到阿琅手中。
阿琅哪怕心头感到奇怪,却没表现出来,也若无其事地接了过来。
两人动作虽自然,也遮掩过,其他人没发现什么,靠得最近的益阳县主却是见着的。
她抿了抿唇,朝阿琅眨了眨眼睛。
阿琅本有些羞赧,不过转眼就镇定下来。
萧珩要去前头敬酒,女眷自也是要去前头入席。
原本益阳县主怕阿琅一个人无聊,还想陪着她说话,被淳安长公主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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