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一手中的银针还没刺下去,秦明月闭着眼睛尖叫起来。
“我都还没动手呢,你叫啥啊。又不疼。”
甲一有些无奈地说道。
他的声音很轻,很温和,甚至带着点笑意。
秦明月这些日子在大理寺,虽然见不到秦家其他人,但是大理寺的人并没有为难她,食物清水都是按时奉上。
她就以为自己在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谁知道这一上来就是动刑?
闭着眼睛就是一通乱叫。听到甲一的声音,秦明月松了口气,睁开双眼。
见甲一一脸的平和,脸长的还很好看,丝毫不是那种满脸横肉的衙差。
于是她满脸恳求的看着甲一,希望能够放过她。
甲一冲着秦明月笑了笑,然后不等她反应过来,将手中的银针猛然朝她手指扎去。
秦明月的惨叫声嘶哑惨烈得仿佛不是人发出来的。
甲一看着手中的银针,还有晕过去的秦明月,转身看向边上的小屋方向。
他不过是捏着她的手指,根本就没有扎进去。
这样就昏过去了,那等真的扎进去,那还不马上就死了?
这也太不经吓了吧,扎手指可是最轻的刑罚了。
甲一真是太委屈了。
他有些讪讪地笑了笑。
甲一尽心尽职地将秦明月给弄醒,秦明月一头一脸都是水,幽幽地睁开眼睛,脸色惨白如纸,汗滴如豆,身子抖得像是筛糠。
“快醒醒,你这是何必呢,针都还没扎呢,你就晕过去,这万一每根手指都扎一针,你还怎么活哦。”
甲一真心诚意地劝秦明月,“其实,你想要不受罪,也是很简单的,那就是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只要答的好了,你不仅不用受罪,还能出去,真是两全其美啊。”
秦明月抬起眼皮,慢慢地举起手来,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手,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甲一低头看着眼前哭的半点贵女形象也无的女子,心中毫无半分怜惜之意,冷漠地问,
“你是秦家最为受宠的女儿,想必,你一定知道许多的事情,那么我问你……”
他没有拐弯抹角的,而是直接问起秦明月知道不知道她父亲书房的暗格之类的地方。
到现在为止,虽然韩老贼已经伏诛,韩家也已经被抄了个干干净净,当时秦家还没有。
更别说,现在太子和顾衡中得毒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
前忠勤伯秦非凡跟着皇帝已经许多年,不曾对他设过妨,只是,秦非凡那会虽已经拜皇帝为主,但并不是心腹重臣,还只是个边缘人物。
他就算要给太子下蛊毒,也只能是收买其他的人动手。
如今多少年过去了,证据已经找不到,只能是一点点的撬开秦非凡的嘴。
拿到他藏在暗处的东西,证据在手,到时候秦非凡就无处辩驳。
秦明月哭够了,眼泪鼻涕横流,抖着嘴唇断断续续地说,
“我……我不知道……”
甲一闻言勾了勾嘴角,他一把捏住秦明月的手,捏的秦明月面部肌肉抽动着、口齿都有些不清,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爹从来没告诉过我……”
甲一点点头,似是信了秦明月的话,轻声道,
“是吗?你不知道?真的?”
因为刚刚的惊吓,秦明月这会想要努力思考一下再回答。
甲一看了她一眼,又伸手去捏着秦明月的手指,明明没有被扎进去,可秦明月却好似真切的感受到了那种疼痛。
顿时闷哼一声,回答,
“我爹的书房有两个暗道,开启暗道的地方若是不仔细,根本就不会看到。”
甲一顿了顿,看了眼小屋子的方向,挑眉,
“是吗?你确定吗?”
他的语调温和如水,却让秦明月一个激灵,不敢再多做停顿,打起精神来。
“我确定,我知道在哪两个地方,你们一开一个准。”
秦明月很怕那扬起的银针真的扎下来,把什么都抖了出来。
她从小到大,锦衣玉食,奴仆成群,就是破了点油皮也要哭半天。
若是那银针真的落下来,那么痛,还不如死去。
说出父亲暗格的地方能换来她的解脱,她什么都愿意说的。
若是能让秦家的人都出去,不被降罪,她就更愿意说了。
甲一见此,没有再问什么问题,只是将秦明月手脚上的铁链给解开,扶着她走到审讯室的桌案边。
见秦明月的脸色好多了,甲一就递了笔给秦明月,让她画出书房的暗格位置,以及她知道的其他任何事情,都可以写下来。
秦明月看着桌上的纸笔,手忍不住抖着,她突然想起父亲说的,
“凡事需要落笔在实处的,都要三思再三思,因为它会成为无法辩解的铁证。“
秦明月将手中的笔放下,诚恳地对着甲一说道,
“我,刚刚太害怕,现在一时写的不详细,能不能等一会再写?”
甲一没有去看身后的小黑屋,而只是淡淡地看了秦明月一眼,叹了口气,一把抓起她的手。
抽出一根更粗的银针,捏着她的拇指,针尖戳在她的肌肤上,立刻就冒出小血珠。
“秦姑娘,我们就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刚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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