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么多赏赐,侯府其他人什么也没落着。
心头越发不痛快,愤懑几乎要冲喉而出。
正愤懑着,忽听那宣旨的黄门又道,
“娘娘从前和靖安侯夫人颇为要好,听说六姑娘归家,就想见见,顾六姑娘,还请跟某等一同而去吧。”
老太太本听黄门又说话了,以为会说道婉妤,心头燃起希望,这话又如兜头一盆冷水浇下。
大家都知道宫中很是照顾靖安侯府的人,有什么赏赐,侯府总是头一份,可皇后娘娘从来不曾单独召过婉妤进宫说话。
现在,不过是个乡下丫头,皇后娘娘就要单独叫进宫去。
这肯定是哪里出错了。
老太太双眼要冒出火来,可她不敢再质疑宫里是不是弄错了。
“大人,姐姐昨儿才刚回来,对宫中的礼仪还不了解,不如让我和姐姐一同进宫,也免了冲撞到贵人……”
这时,婉妤从门外轻快地走了进来,给秦大人见礼后,笑着说道。
“正巧我和王妃也要进宫,七姑娘不必担心阿琅会冲撞到贵人。”
原本等在后院的人这会纷纷到了前头来。
陈夫人和裕王妃打头,开口的正是陈夫人。
“我,我只是关心则乱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婉妤有些羞红了脸。
“七姑娘本也没说什么要紧的话,反而是关心姐姐,不必多心。”
陈夫人见婉妤快哭出来的样子,蹙了蹙眉,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
不是都说靖安侯府的七姑娘性子很是爽朗么?能文能武的,否则也不能成为‘上京双姝’之一。
婉妤后退一步,低低的说了声,“是。”
“给各位贵人见礼了,娘娘和陛下今日在同泰寺听慧能大师讲经,正好请六姑娘过去,给靖安侯夫妇上香。”
秦中官客气的回话,同时也是在婉拒各位贵妇跟着阿琅一同去的意思。
陈夫人和裕王妃本也是想给阿琅撑撑腰,顺便把首饰机巧被破解的事情说与皇后听,见此,也不好再强求跟着一同去。
阿琅跟着两位黄门上了马车,辞别陈夫人和裕王妃等人,在老太太双眼冒火的目送下,往同泰寺而去。
一路无话,等下了马车,阿琅忍不住对这千年古刹多看了两眼。
秦中官见着她这副模样,不由得又是一笑,“等见了陛下同娘娘,姑娘可再四处看看。”
随后又温和的道,“劳烦姑娘在此等候片刻,某先去里头报信。”
同时还指着墙壁上的刻画,说这是先人留下的笔迹,阿琅可以先观赏一下。
两位中官的态度如此和煦,阿琅知道,这都是因为亲生父亲的缘故。
她回了个感激的笑容,请两位中官做自己的事情,她在此等候即可。
待两位中官走的不见影后,她开始仔细端详着壁上的古画。
她和养父走过很多地方,去过很多名山大川,见过许多的古刹,只觉得不愧是千年古刹,这壁上的菩萨回望的动作和以前另外一处寺庙中见过的颇有类似之处。
说不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她越看越是入神,不由得伸出手指凌空描摹壁上的画,也许回去可以将之整理出来,和之前的比较一下异同。
忽然,背后突然一声嗤笑,
“奇怪,哪里来的绿毛东西,来寺院描摹,什么时候同泰寺阿猫阿狗都能进来了?”
声音出自她的背后,言辞刻薄,阿琅本来正开心呢,被人打断,怒火上冲,回头一看,只见回廊上站着好几个人。
为首之人穿着皇子服,被两个小黄门搀扶着。白净的面皮上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