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哪里是误打误撞就能拆的,阿琅姑娘用剪子必然是有用剪子的道理。”
“剪子剪坏了不好拆,我那里还有娘娘送来的,玉的,金的都有。”
裕王妃这一次才算是正眼看了婉妤一眼。
阿琅虽然说想捞些实在的好处,君子好财,取之有道。
虽她进京是带有目的,要做的事情也不是能公之于众的,可不想和太多贵人有牵扯。
哪里会要裕王妃说的什么玉,金的头面。
她一开始收下首饰,是真的没想到这是御赐之物,毕竟一般御造监出来的东西,那都是做了铭记的,这套金头面她仔细看过,没有做铭记。
没想到竟然是皇后娘娘所做。
她之所以会拆这头面,不过是因着她和养父在外游历时,偶然在一个村子里小住时,遇到一位巧匠,在他那里学了些皮毛。
她将袖笼里的东西倒出来,又一样一样的拆给裕王妃看。
裕王妃和陈夫人围着阿琅的身边,看阿琅手腕翻飞,不时的发出几声惊叹,“原来如此……”
“一般的机关都是在这里吗?”陈夫人问。
阿琅沉吟片刻,“不一定,匠人的心思没法猜的。”
陈夫人大叹可惜了。
旁边坐着的贵妇贵女们很想也围上去看看,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机巧,又碍于裕王妃的威严,不敢上前,只能伸长脖子,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
有两个和裕王妃关系好的贵妇上前,见裕王妃没赶她们,于是就大胆的站在边上跟着看,时不时的一起讨论。
见裕王妃没赶人,边上渐渐有贵妇贵女上前,一个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圈就这么形成了。
老太太差点被大家给挤到榻下,要不是边上的丫鬟扶得快,就是四仰八叉的倒过去了。
她抚着胸口,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果然是扫把星,铁扫帚精,一回来就是晦气!
正当老太太头昏脑涨的想着该如何的扳回局面时,忽然门帘哗啦一声响,一道暖金色的阳光照进大厅,老太太精神一振。
是她院子里的管事嬷嬷。
这位管事是从她做姑娘时就跟着的,当年也是一起经历过事的,一向稳重,如今脸上却有张皇之色。
老太太拧眉,冷声道,“出了何事?为何如此冒失?”
管事嬷嬷稳稳气息,声音仍旧有些颤抖,“回老太太,宫里来了几位中官……”
一听这话,原本在看阿琅倒腾首饰的众人齐刷刷地望了过来。
老太太听了大喜,连忙道,“中贵人现在何处?”
“前头几位老爷已经将他们迎入正堂,说请老太太和六姑娘前去接诏。”
此言一出,老太太顾不及旁人在,失声道,“什么?六姑娘?是不是弄错了?”
满堂的贵妇贵女面面相觑,纷纷小声议论,堂中顿时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婉妤原本倒没什么,偏偏老太太那一声把她推了出来,顿时脸色涨得通红,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阿琅。
阿琅手中拿着金头面,也是莫名其妙,宫中为何要召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