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人。”
九玥没有犹豫的,斩钉截铁的回到。
鬼槐夜楞了楞,轻笑道:“你这是对我没有信心?还是……你舍不得我死?”
“你会不会死,我不知道。”九玥也跟着笑,却是皮笑肉不笑的干笑“可是,你受伤了,并且伤得很重。”
九玥笃定的语气,让鬼槐夜不由心中一惊,他自认为将自己的情况隐藏的很好,无论是声音、气息、还是别的什么,都同常日里并无不同。
而他唯一所无法隐藏的,仅仅是他过于苍白的面色罢了,可是,她的双目既无法视物,又如何,能够看到他的面色?
“……原来,你也知道你下手很重?”
鬼槐夜并不打算同九玥解释自己受伤的事情,只当九玥口中所指,是他被她混乱窜出的暗之力击中时所留下的伤。
九玥没有立刻答话,只是利落从床榻上起身,朝着茅屋的窗边走去,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打算瞒我到何时?你的旧伤或许并未痊愈,可是,你的新伤,却又是从哪里来的?”
九玥的态度十分明朗,没有一丝一毫不确定的犹疑,她不曾问他是否不妥,而是问他为何不妥。
看来,她是真的知道他的伤势。
鬼槐夜面带困惑之色,沉默半晌,一丝笑意却徐徐漫入眼底,他缓缓开口询问:“你怎会———?”
“我怎么会知道?”九玥却不等鬼槐夜说完,便将鬼槐夜还未说出口的话语匆忙打断,手指轻轻抚摸着从窗框外伸入的藤蔓枝叶,然后从容的走到木桌旁坐下:“我瞎了这么久,不知撞了多少次桌角,打碎了多少只瓷碗,经历了多少次的茫然无措,才渐渐长了记性......”
“当我闭上双眼之后,这世上原本静止的一切,就好像忽然就变成了流动着的,那些原本在我看来的死物,仿佛都渐渐的变得有了生命一般......我开始慢慢的能感知到......许多我从前从未留意过的事物,它们虽不言语,却只说真话。”
“有意思......”鬼槐夜显得十分有兴致“我实在好奇,它们是怎么告诉你我受伤的?”
“你刻意隐瞒,我总会知道......”九玥说着,颇有些无奈的感觉,这算什么?瞎也有瞎的好处么?这样的好处,她可不可以不要......
“是这桌子告诉你的?还是这房梁上的扯网的蜘蛛?抑或是那些你最痛恨的蚊子?”鬼槐夜很是夸张的调侃道。
“你别跟我提蚊子!”
此刻,九玥可没有什么心情同鬼槐夜讨论蚊子。
九玥的手指很有节奏的一下一下敲击着木桌,又回到正题上来:“伪装自我,掩饰情绪,你好像很擅长这个是吧......?”
这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陈诉句。
九玥便是亲自见识过鬼槐夜装傻充愣,收敛锋芒那惟妙惟肖以假乱真的本领,她对此自然是没有任何疑问。
可惜......
“我若是没瞎,你或许是能够骗得到我的。”九玥徐徐将自己心中所想道出“......可是,我睁着眼睛看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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